偌大的婚禮殿堂很快就熱鬨了起來,貴賓基本上也都到齊了。
周鳳林沒看到霍南蕭,著急地催促夏洛洛:“快給你姐姐打電話問問到哪了,客人們都到齊了,他們怎麼還沒來?”
夏洛洛不情不願:“應該是耽誤在路上了。”
周鳳林:“今天是什麼日子?結婚宴都能遲到!”
夏洛洛:“霍老爺都沒來,這婚禮也就給咱們這些外人隨便看看,人家壓根兒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想必也不會把姐姐放在心上,遲到也是理所應當。”
“你胡說八道什麼?”周鳳林直接跳腳,壓低聲音警告:“這麼多客人都在,不要胡胡說八道。”
“行吧。”夏洛洛不情不願。
若說這場婚禮誰不樂意,那肯定有夏洛洛。她可是指望著嫁入豪門,如今倒是好,自己籌謀了一切什麼都沒有得到,夏晚晚什麼都沒有做卻輕而易舉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夏洛洛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看她如今什麼都做不了,心中有再多恨也隻能藏在心底,她隻盼著這一場婚禮可以順利進行,夏晚晚的身體不好,嫁給霍南蕭肯定無法生孩子,隻要夏洛洛沉得住氣就依然還有機會,就算沒辦法嫁入霍家也能依靠霍南蕭的權勢換取一些好處,如此想想她心中的不甘少了些許。
“快看,是誰來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豔得大叫一聲,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就看到霍南蕭牽著一襲婚紗的夏晚晚從車上下來。
霍南蕭穿著黑色的西裝,沉穩清冷的氣質襯得他格外冷漠,而一旁的夏晚晚換上婚紗之後卻格外美豔,被無數目光注視下,眼中多了幾分少有的嬌羞。
靳明熙笑著走上前:“等你們很久了。”
季飛白:“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夏晚晚滿是歉意。
霍南蕭:“晚晚身體不好,流程一切從簡。”
大家都對此沒有意見。
婚禮開始,喜慶的音樂響起,霍南蕭扶著夏晚晚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上紅毯,音樂聲,禮炮聲,聲聲不絕。
夏文河開心極了,周鳳林更是把小人得勢的模樣全部擺在臉上。
司儀不如以往主持婚禮那般繁瑣,迅速走流程。
“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今日的主角,霍南蕭先生,夏晚晚小姐。”
“歡迎大家來參加兩位新人的婚宴,由於新娘身體的原因,儀式一切從簡,讓我們的新郎新娘與大家打一聲招呼。”
司儀很果斷地將話筒交給霍南蕭與夏晚晚。
霍南蕭很平靜:“大家晚上好。”
夏晚晚:“我是夏晚晚,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不要臉,下去!”
人群中響起一道尖銳的罵聲。
夏晚晚精緻的小臉僵了僵,雙手握緊話筒,強作鎮定,說:“我知道今日的婚宴讓許多人不高興,但我與南蕭是自願結婚,我們會很幸福。”
“不要臉的小三!”人群中,還有人在罵。
夏晚晚循著聲音的來源尋找,目光最終定格在傅明豔的身上,她知傅明豔與霍南蕭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也知傅明豔一心想嫁給霍南蕭,如今被自己截胡會生氣也是理所應當,所以夏晚晚沒有生氣。
夏晚晚說:“今日是我與霍南蕭的婚禮,我們自願結為夫妻,我不想在這種場合生氣,也不想聽到不堪入耳的話,你們攻擊我的同時也是在攻擊霍南蕭,我相信來往的賓客都是霍南蕭身邊最重要的親朋友好友,你們一定不會讓他難做。”
言語之中,態度明確。
她是破壞了夏寧夕的婚姻不假,但結婚這件事,是霍南蕭自願,任何人羞辱夏晚晚都是在打霍南蕭的臉。
大傢夥都聽出來了,夏晚晚這是在提醒他們呢。
可在傅明豔聽來,夏晚晚卻是在警告自己,她來了脾氣:“好大的臉面,這婚禮都沒結束就已經擺上大少奶奶的架勢了。”
段榮榮小聲說:“好了明豔,别讓大傢夥看笑話。”
“丟人的是夏晚晚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閉嘴。”傅明豔可不願意給她這個臉。
傅雪卻在這時拉住傅明豔的手:“姐,你别說了,希嶼哥哥發脾氣了,他讓我警告你,再針對夏晚晚就把你拖出去。”
傅明豔臉都給氣綠了,猛地朝傅希嶼望去,接收到的卻是一個無比狠戾的眼神。
傅大小姐快被氣哭了。
其他人看到這樣子也不好說些什麼,對霍南蕭他們隻是一個勁的恭喜。
說白了,霍南蕭跟誰結婚都跟他們沒有關係,反正不會影響雙方的合作。
他們可不像傅明豔傻乎乎的。
婚禮的流程在照常進行,司儀也以極快的速度宣讀兩位新人的資訊。
不曾想就是在這個時候厲晏城帶著夏寧夕出現了,兩人從正門進來,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悄無聲息地走到舞台前看著這熱鬨的場景。
客人們站在台下紛紛為新人喝彩,說著各種祝福的話。
夏文河與周鳳林也跟著上了台,老淚縱橫地訴說著撫養夏晚晚有多麼艱苦。
最後,夏文河鄭重其事的將夏晚晚的手交給霍南蕭:“從今天起你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希望你能夠照顧好我的女兒,不管生老病死,不離不棄。”
霍南蕭承諾:“好。”
夏文河熱淚盈眶,對夏晚晚說:“你一定要和霍少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夏晚晚點頭,感動得眼淚直流:“我會的,謝謝父親多年的養育之恩。”
周鳳林:“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還請女婿多多照應。”
霍南蕭沒有回答,他來,隻是走一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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