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是我的女兒,是夏家的希望,是霍南蕭唯一在乎的人,你隻有狠得下心才可能在他身邊站穩腳跟。”
她拉住夏晚晚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夏晚晚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母親想要我做什麼?”
周鳳林:“你去替洛洛頂罪,把洛洛救出來,她比你有手段,有頭腦,讓她來對付夏寧夕,等你出來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地做你的大少奶奶。”
“不可能。”夏晚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周鳳林憤怒地質問:“為什麼不可以?你現在都這樣了還不讓你妹妹幫你,夏寧夕都已經住進霍南蕭給她買的大房子了,等你身體康複生下他的孩子黃花菜都涼了!”
“這跟我去頂罪有什麼關係?”夏晚晚質問:“你知不知道一旦我被扣上罪名有了前科,這輩子就完蛋了?霍家的人隻會更加瞧不起我。”
周鳳林冷笑:“他們現在就瞧得起你嗎?在他們眼中你跟一個廢物有什麼區别?”
“母親,我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如此不堪嗎?”夏晚晚眼睛通紅,渾身都在顫抖。
周鳳林冷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確實不如你妹妹聰明果斷。如果這一次你配合她,幫她把事情料理乾淨,夏寧夕早就死了,霍南蕭也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是你害了洛洛,害了你妹妹,如今隻是讓你去頂罪,又不是讓你去死,最多關兩天很快就能出來了,你哪來的臉拒絕?”
她越說越生氣,對著夏晚晚一通數落。
夏晚晚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周鳳林罵了一通更不好了,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但周鳳林並沒有就此罷休,她就隻有兩個女兒,眼看著夏晚晚就是個不頂用的廢物,她肯定會想儘辦法讓夏洛洛從監獄裡出來。
她一直給夏晚晚施壓,讓夏晚晚去頂罪。
雖說夏寧夕沒有死,但卻死了一個肇事司機。
對方是怎麼死的暫且還沒有出定論,萬一夏洛洛被人抓住了把柄,後半輩子還真的有可能在監獄裡面渡過。
周鳳林是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連夜讓夏文河趕來陵城勸說夏晚晚去頂罪。
夏晚晚心中百般不願,好幾次想要找霍南蕭訴苦,可霍南蕭沒來見她。
哪怕是出院後夏晚晚住的依舊是酒店。
不過,霍南蕭給她聘請了一名保姆,每天負責做她的一日三餐。
葉素也會定時來探望夏晚晚。
“葉秘書,霍總是不是在夏寧夕那?”夏晚晚主動詢問。
葉素回答:“是啊,小少爺他們無人照顧,總裁隻能親自照顧他們。”
“他已經好幾日都不曾回酒店了。”夏晚晚說。
葉素:“現在是春天,病毒高發期,霍淵小少爺生病了,總裁自然24小時照顧他,你是在酒店住得不好嗎?可以回帝城的。”
“我暫時還不太想回去。”夏晚晚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葉素:“總裁還要在陵城多住一段時間,你就算在酒店一直等,總裁也未必有時間來看你,還不如回到帝城,在這裡隻能住酒店,回去了最起碼還能住在家裡。”
這話跟利刃沒有什麼區别,直挺挺地紮入夏晚晚的心臟。
她想起來夏寧夕能住在大别墅裡,而她已經嫁給霍南蕭了卻隻能住在酒店,這跟小三有什麼區别?
明明都已經嫁給霍南蕭了,為什麼她還是一樣見不得光?
夏晚晚破防了。
葉素懶得安慰她。
看了一眼夏晚晚毫無血色的臉,葉素說:“晚晚小姐若是想回去,我可以隨時為你買機票,不過你妹妹暫時還不能走,她還在接受調查階段。”
“洛洛要關多久?”夏晚晚小心翼翼地詢問。
葉素說:“不清楚,一旦謀殺的罪名落實,沒個三五年出不來。”
“這件事有誤會,夏寧夕也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洛洛不至於坐牢這麼久吧?”夏晚晚十分震驚。
葉素說:“可是,死了一個人啊。”
夏晚晚沉默了,的確,死了一個人。
但願對方的死跟夏洛洛沒有關係。
可夏晚晚很清楚,夏洛洛做事通常喜歡做雙重準備,肇事司機的死還真的有可能是夏洛洛乾的。
一旦夏洛洛坐牢,夏家就沒有可以幫助她的人了。
夏晚晚的手緩緩撫上自己的腹部,腦海中迴盪著專家們說的話,她很難再有孩子。
“晚晚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葉素好奇地詢問。
夏晚晚問:“如果我懷孕了,霍南蕭會不會跟我回去?”
“你懷孕了?”葉素很震驚。
夏晚晚抬頭看她:“以你對霍南蕭的瞭解,他會放得下夏寧夕她們母子嗎?”
葉素嘴角急不可見的抽了抽,她算是看出來了,夏晚晚這是想跟夏寧夕爭呢。
“抱歉,我隻是總裁的秘書,這種事我不瞭解。”葉素很乾脆撇清關係,她可不想把自己捲入是非中。
夏晚晚卻看出了她的態度:“你也認為我無法站在南蕭身邊,對吧?”
葉素不回答。
夏晚晚苦笑:“霍伯伯不喜歡我,而我的身體狀況又無法為霍家生兒育女,如今阿淵生病,南蕭作為父親陪伴在孩子身邊沒有什麼不對的,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
她喃喃自語,最後竟低著頭低聲哭泣,眼角滑落的淚珠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可惜,葉素不是霍南蕭,也不會心疼她。
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後葉素悄然退場。
霍淵發了幾天燒,星星和初初也被傳染,小孩子生起病來是相當可怕的,夜裡經常高燒不退,霍南蕭隻能熬著。
他從來沒有嘗試過一晚上照顧三個孩子,更沒有想到孩子們一起生病有多可怕,一個個哭著鬨著要抱抱,霍南蕭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他無法想象平日他不在時夏寧夕是怎麼過來的,心情十分沉重。
好不容易把霍淵和星星哄睡了,初初又燒了起來,鬨著要夏寧夕抱,但夏寧夕雙手已經麻了,根本抱不動初初。
“我來吧。”霍南蕭自告奮勇,一把將軟綿綿的初初抱在懷裡。
初初鬨得很厲害,還會嗷嗷哭,可兩個哥哥燒糊塗了根本聽不到,吃過藥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叫都叫不醒。
夏寧夕一直關注著孩子們的狀態,等他們的燒退下去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平日裡孩子生病,都是你一個人帶?”霍南蕭詢問。
夏寧夕說:“差不多。”
“跟我回去。”霍南蕭語氣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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