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陵霜撂下一句話後也走了。
不過等陵霜追出去的時候霍南蕭與陵宵都不見了,聽大堂經理說兩人都是匆匆忙忙離開的,她給夏寧夕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奇怪,到底出什麼事了。”陵霜心中詫異。
偏偏這個時候醫院傳來林江北病危的訊息,陵霜顧不得其他,匆匆忙忙趕去醫院,林江北已經陷入昏迷。
艾麗在搶救室外焦急地撥打電話,“接啊,怎麼沒人接!搞什麼啊!”
“我弟弟怎麼回事?”陵霜拉住艾麗的手。
艾麗說:“顱腔出血,病情很危急。陵霜小姐,你先放開我,我得給夏醫生打電話,她需要回來為江北少爺動手術。”
“夏寧夕?夏寧夕好像出事了,我也打不通她電話,不過我大哥已經去找她了,你們趕緊安排其他醫生為江北治病。”陵霜著急催促。
“唐恩已經在裡面了,但夏醫生不在也不是事,她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能告訴我嗎?”艾麗激動地拉住陵霜的手。
陵霜哪裡知道夏寧夕出什麼事了?給夏寧夕打電話沒人接,給陵宵發訊息也不回。
醫院這邊又因為夏寧夕的缺席引得陵家的人心慌不定,一個個跑來醫院守在手術室外。
田春霞有些生氣:“平日裡都是唐恩和夏寧夕一塊守著江北,這次夏寧夕為什麼會缺席?陵家每個月給他們這麼多錢,他們就不能對江北上點心嗎?”
“萬一因為夏寧夕缺席,江北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活啊。”
田春霞說著說著就崩潰大哭起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陵霜隻能不停地安慰:“不會的,江北不會有事的。”
艾麗也忙不迭地解釋:“夏寧夕一定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還請田夫人放心,唐恩的能力很強,有他在林江北就不可能出事。”
田春霞抹著淚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漫長的時間讓她身心疲憊,隻能靠在長椅上稍作休息。
院外救護車的鳴笛聲十分尖銳,幾個醫生推著擔架車進入醫院。
“讓開,都讓開!”醫生著急大吼。
擋住路的陵霜和艾麗急忙讓開路。
陵霜發現來人有霍南蕭時還很意外:“霍總,您怎麼來了?你是來看江北的嗎?”
霍南蕭沒有理會陵霜,以極快的速度將擔架上的人送進隔壁的搶救室。
陵霜這才發現那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是夏寧夕。
“她怎麼了?”陵霜詫異。
霍南蕭說:“出車禍了。”
“啊?”陵霜直接懵了,“難怪我一直打她電話沒人接聽。”
霍南蕭趕到事故現場時,陵宵的車子已經燒得隻剩下一個框架,夏寧夕因為提前跳車受了傷,人已經昏迷。
而撞擊她車子的嫌疑人不知為何在距離事故現場兩公裡處撞向山崖,被救上來時人已經沒氣了。
初步判斷是簡單的車禍。
但霍南蕭認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第一時間讓葉素去調查。
很快,葉素回來了,面色卻十分凝重:“總裁,嫌疑人的資訊查到了,這件事跟夏晚晚有關。”
“夏晚晚?難不成是她買凶殺人?”陵霜十分激動。
田春霞也聽到了,快步衝上來質問:“霍總,夏寧夕可是我兒子的主治醫生,你明知道我兒子病重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們傷害夏寧夕就是要了我兒子的命!你們怎麼能如此狠毒!”齊聚文學
田春霞幾乎失控。
葉素立刻攔在她面前,說:“這件事跟我們總裁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可能謀殺夏寧夕,這件事一定有誤會。”
田春霞雙眼血紅:“夏晚晚是他寧願拋妻棄子也要娶回家的女人,夏晚晚做的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就說那個女人怎麼死乞白賴地留在陵城,原來是為了殺人滅口!”
若是别的時候夏晚晚想要對夏寧夕動手,陵家的人肯定懶得搭理。
但現在不一樣。
夏寧夕的命可寶貴著呢,任何對夏寧夕動手的人都是陵家的敵人。
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對夏寧夕動手,哪怕這個人是霍南蕭的妻子!
田春霞說:“霍總,很抱歉,今日我們必須把夏晚晚弄個清楚,還請你性格方便,不要逼得兩家動手。”
陵家的人態度十分強硬。
夏晚晚剛回到酒店,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陵霜帶著人破門而入,她懵了,一旁的夏洛洛隻覺得心頭不安。
或許,事情敗露了。
夏洛洛心中有數,下意識退到夏晚晚身後。
夏晚晚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疑惑地詢問:“陵小姐,你怎麼來了?”
“跟我走一趟吧。”陵霜說。
夏晚晚不解:“為什麼?”
“到了醫院你就知道了。”陵霜不給她追問的機會,對身後的保鏢投了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把夏晚晚帶走。
夏洛洛沒有出面阻撓,而是默默站在角落不出聲。
陵霜:“你也一起走。”
“我?我們不熟吧?”夏洛洛極力撇清關係,她可不想走。
但陵霜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一聲令下保鏢直接把兩姐妹帶走。
到了醫院,夏晚晚才知道是夏寧夕出了車禍,搶救室的燈還亮著,地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夏洛洛試探性地詢問霍南蕭:“寧夕姐姐沒事吧?”
“她不會有事。”霍南蕭渾身冷的可怕。
夏洛洛心中不安,這夏寧夕命怎麼就這麼好?人在高速上出事,車子都燒沒了,她竟然還能四肢健全地送進醫院,她怎麼不死在車上?
但這些話夏洛洛都不敢說,隻能藏在心底。
她做的事,自然不可能擺到明面上來。
倒是夏晚晚一頭霧水,夏寧夕出車禍又不是她乾的,為什麼夏寧夕一出事,她就被逮來醫院?
感覺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可怕,甚至夾雜著怨恨,不明所以的夏晚晚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霍南蕭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解釋什麼?”夏晚晚疑惑:“難不成你認為夏寧夕出事是我搞的鬼?”
霍南蕭:“你今天約了她在城郊見面。”
“我是和寧夕見過面,但我沒理由害她,南蕭,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夏晚晚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反倒成為了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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