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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姝問得小心翼翼。
想問,又不那麼敢問。
她是今早才知道紀璿是被宋昭禮帶走的。
在知道的那一刻,她說不慌亂是假的。
畢竟宋昭禮在她這裡之前可是有‘前科’的人。
之前宋昭禮對紀璿怎麼糾纏,别人或許不知道,她可是門清兒。
這也就是伍姝討厭他的原因。
追的時候死纏爛打,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追到手了,一句輕飄飄地玩膩了,離婚協議一簽,離婚證一領,好傢夥,一别兩寬,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伍姝說完,靜等紀璿的回答。
紀璿遲疑幾秒,視線還在臥室環顧,“沒事。”
聽到紀璿的回答,伍姝隔著手機長鬆了一口氣。
精神壓力沒了,伍姝說話也開始硬氣,“璿璿,你不知道,我連怎麼報複他都想好了,還好他沒欺負你……”
紀璿漾笑,“那你豈不是白想了。”
伍姝,“白想也總比他傷害你強。”
說罷,伍姝頓了頓又說,“你說宋昭禮那個人到底怎麼想的?昨天那種情況,他要是對你沒點意思,完全可以把你丟下不管,或者給你在樓上開個房間。”
紀璿,“大概是看在一樂的面子上?”
伍姝不太信,“我覺得不是。”
伍姝語氣泛著狐疑,擔心她語出驚人,紀璿打斷她說,“不說這個了。”
伍姝哼唧兩聲,“行吧。”
伍姝這邊剛說了句‘行吧’,手裡的電話被奪走,電話裡響起廖北的聲音,“紀璿,中午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這個面子你一定得給我。”
紀璿其實原本定下中午回昆明,可聽到廖北這麼說,也不好拒絕,“行。”
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有伍姝。
她跟伍姝閨蜜多年,太瞭解她這會兒的心態,大概就是一門心思覺得對不起自己。
她今天要是不去參加這場‘賠罪宴’,伍姝接下來估計會很長一段時間寢食難安。
跟廖北說完話,紀璿又跟伍姝聊了會兒。
掛斷電話後,紀璿攥著手機在床上發了三五分鐘呆。
等到情緒調節得差不多,起身下地進了浴室洗漱。
洗臉的過程中,紀璿腦子裡再次響起伍姝的話。
——你說宋昭禮那個人到底怎麼想的?昨天那種情況,他要是對你沒點意思,完全可以把你丟下不管,或者給你在樓上開個房間。
他怎麼想的?
她從來都沒搞明白過。
或許之前也有過機會貼近對方,可……
可什麼,紀璿沒繼續想,接了捧涼水讓自己清醒。
紀璿洗漱完下樓,宋昭禮正一身睡袍慵懶地靠站在廚房打電話。
瞧見她,宋昭禮用手點了點在運轉的微波爐。
紀璿邁步走近,恰好微波爐‘嘀’的一聲,不等她上前打開,宋昭禮一隻大手已經先她一步伸了過來,從裡面拿出一杯牛奶,轉身闊步放到了餐廳餐桌上。
看著他這一係列舉動,紀璿抿唇不動。
宋昭禮轉身看她,修長好看的手指推了下牛奶杯,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昆明那邊的項目,以後都交給盛瑞吧。”
對方說了什麼,紀璿這邊沒聽到,隻見宋昭禮微微皺眉冷聲道,“在質量把關這塊,除了盛瑞,其他公司我信不過。”
過了一會兒,宋昭禮打完電話,把手機扔在餐桌上,見紀璿始終沒過來,看向她說,“吃點早餐,還有麪包片。”
紀璿戒備回話,“謝謝。”
走到餐廳,紀璿坐下,礙於兩人現在的處境和關係,總得找點話題聊,“你剛剛是在跟昆明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
宋昭禮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是。”
紀璿,“對方應該是顧慮盛瑞是個小公司。”
宋昭禮公事公辦的口吻應,“確實。”
瞧見宋昭禮這個態度,紀璿一個懸著的心放下,“人之常情。”
宋昭禮,“你的工作能力我見識過,負責程度我也瞭解,所以我願意把騰創在昆明的項目交給你。”
紀璿淺笑,“謝謝宋總的信任。”
紀璿話落,宋昭禮落眼在她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敲打在桌面,覺得氣氛難得和諧,薄唇挑動剛想再說點什麼,紀璿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紀璿低頭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她這邊剛喊了聲‘媽’,電話那頭趙玲興沖沖的聲音響起,“璿璿,你今天回來嗎?”
紀璿問,“怎麼了?”
趙玲說,“我們樓下,就是十五樓的那個阿姨你還記得嗎?就是她有一次犯心臟病,你送她去醫院的那個。”
紀璿跟著趙玲的話回想,“有印象。”
那還是兩個月前,她晚歸,正好遇到十五樓的阿姨心臟不舒服在電梯裡。
她瞧著她臉色不對,就開車把人送到了醫院。
紀璿話落,趙玲笑吟吟的時候,“她兒子,自己做小老闆的,還沒結過婚,說是想跟你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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