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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複話裡有話,宋昭禮摩挲茶杯的手一頓。
見狀,宋銘複站起身,作勢離開。
走至房門口,宋銘複背對著宋昭禮開口,“你跟宋霆克還要鬥多久?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宋昭禮沉聲,“想替他求情?”
宋銘複譏笑,“你們都死了才好,我是想問你,你覺得紀璿能等你多久?”
宋昭禮,“我沒讓她等。”
宋銘複,“那最好。”
另一邊,紀璿在跟宋銘複掛斷電話後,重新拿起手跟前的三份合同。
伍睿,“接受了?”
紀璿拿過一旁的簽字筆,“骨氣這種東西,有時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有時候一文不值。”
伍睿沒反駁,人生就是如此,每件事都有多面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相信你。”
紀璿,“謝謝。”
宋銘複送來的項目合同,解決了紀璿當下的燃眉之急。
紀璿以最快速度跟對方公司接洽,簽署合同,然後通知石寬帶了一批工人進了工地。
紀璿知道石寬的性子,提前再三叮囑,“小事小忍,大事大忍。”
紀璿話落,本以為石寬會反駁,誰知道他隻是看著她點了點頭,“知道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伍睿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些石寬的性子,在他出門後,跟他勾肩搭背道,“這可是咱們公司第一個項目,好好乾。”
石寬,“嗯。”
因為宋銘複送的東西裡還有一份辦公樓合同,紀璿在項目落地後,就退了現在租的公司,集體搬了進去。
現在的房東人很好,沒太為難他們,隻收了一個月的租金,當作違約金。
還笑嗬嗬的跟紀璿調侃,“人往高處走,是好事。”
紀璿說,“借您吉言。”
等到所有事情辦妥,已經是半個月後。
雖然現在已經有一個項目在進行中,但紀璿也沒敢鬆懈。
伍睿這段時間跟曾茜小弟似的,每天陪在她身邊鞍前馬後,但不管他怎麼殷勤,曾茜始終不提合同的事。
半個月下來,伍睿也有點扛不住了,在某個鞍前馬後結束的下午坐在車裡跟紀璿抱怨。
“你是不知道,我都快成他們家二十四孝孝子了,她現在指揮我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之前還喊我一聲伍總,現在直接喊我小伍。”
聽著他的抱怨,紀璿忍俊不禁,“實在不行,這個訂單就算了吧。”
伍睿,“你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紀璿說,“也許是我判斷錯誤,她壓根沒想跟我們簽合同。”
伍睿皺眉,單手撐著方向盤,“她要是沒想跟咱們簽合同,那她一直吊著我們做什麼?”
紀璿實話實說,“琢磨不透。”
按理說,商業場上有商業場上的規則,她如果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也不應該一直吊著,還享受你給她提供的便利。
曾茜這波操作,遠超出了紀璿的理解範疇。
紀璿正想著,電話那頭的伍睿突然爆了句粗口,掛了電話。
紀璿,“??”
這邊,伍睿原本正跟紀璿抱怨,一轉頭,看到曾茜被三個男人堵在她那兩寶馬x5車跟前,帶頭的,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她那個不成器的老公。
男人凶神惡煞,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曾茜面無表情,氣勢是有,但面對三個大男人,明顯處於下風。
伍睿下車走過去時,正好聽到男人恬不知恥地跟曾茜要錢,氣勢洶洶,不以為恥,語氣裡還透露著一絲得意。
“曾茜,我們夫妻一場,我也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堪。”
“這樣,你給我一筆錢,我們好聚好散。”
曾茜,“你想要多少。”
男人沒說話,抬手比劃了個三。
曾茜說,“三塊?”
聽出曾茜是在耍他,男人當場變了臉,“曾茜,你别給臉不要臉,你跟那個小白臉的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面對男人的威脅,曾茜嘴角掀起一抹譏諷,“高偉德,之前我隻覺得你沒能耐,現在才發現我是一葉障目,你不僅沒能耐,你還卑鄙無恥。”
曾茜話落,男人伸手一把拎住了她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拳半舉空中,眼看就要落下,被伍睿從後扣住了手腕。
男人皺眉回頭,“你特麼……”
伍睿,“打女人算什麼男人?有本事,跟我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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