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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話落,紀璿下意識皺眉。
見她不說話,陳沐繼續說,“宋銘複的。”
在她說懷孕的時候,紀璿就猜到了孩子是誰的。
但是這會兒聽到她這麼說,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你現在想怎麼辦?”
陳沐道,“我想讓你幫我離開他。”
紀璿問,“孩子呢?”
說到孩子,陳沐把手下移,落在自己目前還看不出懷孕的平坦小腹上,用手摸了摸,小聲說,“紀璿,如果我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紀璿,“……”
會不會?
紀璿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如果陳沐隻是普普通的姑娘,紀璿或許身為‘年長者’,還能給她一點建議。
但也僅僅是建議。
可陳沐不是普通姑娘,這個孩子,對於她而言,是救贖,也是劫數。
她沒有親人,陳家那些人從來都算不上是她的親人。
所以這個孩子,會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截至目前為止,唯一的親人。
但是,另一方面來說,她還小,生兒育女需要耗費一個女人太多的時間精力,她在這個美好的年華,本該在離開陳家、離開宋銘複之後有更好的人生,現在……
紀璿沉默不語,陳沐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紀璿,“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該給你什麼建議。”
陳沐說,“可我真的很想留下這個孩子。”
紀璿淡聲說,“決定權在你,但你一定要想好,他是一條人命,不是小貓小狗,你今天喜歡,今天養著,明天不喜歡了,就把它送人,隻要你決定生,你就得把後續所有問題都想好。”
陳沐,“我已經想好了。”
說完,陳沐從放在身後的包裡拿出兩個檔案袋遞給紀璿。
紀璿接過,沒立即打開,而是用指尖在上麪點了點,“這是?”
陳沐說,“一個裡面是宋銘複這些年陷害宋昭禮的證據,一個裡面,你自己看。”
紀璿,“不是給宋昭禮的?”
陳沐搖頭,“不是。”
不是給宋昭禮的,難道是給她的?
紀璿面露狐疑,“我現在能打開嗎?”
陳沐抿唇說,“你還是待會兒在看吧,我……”
陳沐說著,面露難色。
瞧出她是真的不想讓她在這裡打開這個檔案袋,紀璿清淺地笑了笑,“行,我待會兒看。”
跟陳沐分開時,陳沐拉著她的手說了一句話,“紀璿,我之前一直很羨慕你,覺得你自立自強,還有那樣喜歡你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的宋總……”
陳沐這話直說了半截,後面的沒說。
紀璿聽出她話裡有話,但沒問,而是跟她走出巷子,給她攔了輛出租車。
目送陳沐上車後,紀璿在路邊站了會兒,低頭看向手裡的檔案袋,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最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紀璿還是沒能等到回家在打開那份檔案袋,而是在上出租車後就打開了。
檔案袋裡隻有兩樣東西,一張照片,還有一張紙。
照片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
紀璿初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看了會兒,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姑娘跟她的五官長得有五分相似。
尤其是眉眼。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紀璿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把照片收起,看向另一張紙。
紙上寥寥幾筆,隻簡單寫了幾個字。齊聚文學
紀璿,這是宋昭禮的初戀,姓藍,叫藍佳,人在五年前去世的,原因是為了救宋霆克。
看完這句話,紀璿整個人愣住。
這幾個字她每個都認識,但是這幾個字連在一起,她突然有些不識字的感覺。
宋昭禮的初戀長得給她有五分相似。
她在五年前去世,原因是為了救宋霆克。
恍惚間,紀璿忽然想到了顧星河對她的欲言又止。
顧星河問她,“嫂子,你們女人是都喜歡紳士儒雅的男人嗎?”
紳士儒雅。
這個詞萬不能是形容宋昭禮。
放眼宋家,能配得上這個詞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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