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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北這一句狀似問得無意，實則精準拿捏住了宋昭禮的軟肋。

隻見宋昭禮眼皮掀了下，半眯著眼盯著他看。

接收到宋昭禮冷厲的眼神，廖北不動聲色地錯開視線，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伍姝說，“怎麼不說話了？不方便？”

伍姝這會兒確實不太方便，人已經進了警局大廳，“嗯。”

廖北，“行，這個假我批了，你先忙，待會兒從警局出來後給我回個電話。”

伍姝感恩戴德，“謝謝廖總。”

廖北故作大方道，“不謝，大家都是朋友。”

聽到廖北的話，伍姝受寵若驚，又磕磕絆絆地小聲跟他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切斷電話，廖北把手裡的手機往旁邊一扔，最初的慫勁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嘚瑟勁，人往沙發後靠，翹起二郎腿拚命地晃。

像是生怕晃的幅度太小不能引起宋昭禮的關注。

宋昭禮這次倒也沒讓他失望，前後不過半秒就主動開了口，“她怎麼了？”

這個‘她’是誰。

答案很明顯。

但廖北當了小半天的孫子，這會兒自然不能這麼痛快就接宋昭禮的話，明知故問，“誰？”

宋昭禮似笑非笑，“年紀輕輕這麼想得開？”

廖北沒聽懂，“什麼？”

宋昭禮，“還沒過二十八歲生日就活膩歪了，還不算想得開？”

廖北聞言，翹著的二郎腿放下，抻了抻，搭在了面前的茶幾上，“人不怕死，最怕的是不知道要怎麼活。”

說罷，廖北挑眉看向宋昭禮，“就比如某人。”

宋昭禮冷笑，“前陣子聽說你陪你們家老爺子去了趟五台山，我以為你是去求佛，原來你是去學道？”

廖北，“什麼意思？”

宋昭禮，“學得一手好陰陽。”

廖北被懟也不生氣，好整以暇地看向宋昭禮，神態自若，語氣篤定，“你喜歡紀璿。”

宋昭禮輕嗤，“近視眼沒治好，還得了妄想症？”

廖北伸出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輕敲，故弄玄虛，“行，那就當我多想。”

宋昭禮和廖北一來一往，誰都沒占到便宜。

兩人對視，陷入詭異的沉默。

過了幾分鐘，廖北閒適地用修長的手指輕敲沙發，自言自語道，“紀璿這姑娘也是可憐，什麼命，什麼破事都讓她遇到。”

宋昭禮眼眸深沉，並不接話。

廖北看著他戲笑，“老宋，我以前經常聽人說，喜歡這種事最是藏不住，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宋昭禮面無表情，“無知者無畏。”

宋昭禮話落，廖北正準備接他的話，伍姝的電話打了過來。

廖北嘴角勾笑，在宋昭禮的注視下慢悠悠地接起了手機，“喂，伍姝。”

伍姝隔著電話說，“廖總，我跟璿璿已經做完筆錄出來了。”

廖北，“這麼快？”

伍姝，“有監控，有證人，證據確鑿，我們就做了個筆錄。”

聽到伍姝的話，廖北剔看宋昭禮一眼，正準備深入問兩句，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紀璿刻意壓低過的聲音，“待會兒烤肉的肉得重新買，沾了黑狗血。”

伍姝咬牙切齒，“蕭晉那個畜生最好是快點身敗名裂。”

伍姝話畢，廖北腦袋一轉，輕笑著問，“你們晚上吃烤肉？”

伍姝絲毫沒意識到正掉入廖北的算計中，坦然迴應，“是啊。”

廖北又問，“在哪兒吃？”

伍姝答，“璿璿家，純手工製作，零新增。”

廖北，“你們介意多兩個人嗎？食材我買，讓紀璿負責做就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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