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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北話落,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讓。
伍姝眼神裡全是抵死不認,廖北眼神裡全是蔑笑。
過了足足一分多鐘後,伍姝深吸了一口氣,敗下陣來,撓著頭髮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前坐下說,一臉挫敗地說,“你想怎麼負責?”
伍姝說完後就低下了頭,沒看到廖北緊繃的脊背倏地放鬆,還暗鬆了口氣。
“你說發生了這種事,一般需要怎麼負責?”
伍姝抬頭,“賠錢?”
廖北,“你看我像缺錢的主兒?”
伍姝想到了上次給他的十萬塊,撇了撇嘴,“那你想怎麼處理?”
說罷,不等廖北說話,伍姝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瞪大眼,滿是不可置通道,“不是,廖北,你不會是想讓我娶,不對,呸,不會是想讓我嫁給你吧?”
看著伍姝眼裡的驚愕,廖北下頜緊繃,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當然不是。”
聞言,伍姝長籲了口氣,“我就說,你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沒見過世面饑不擇食的事。”
廖北,“……”
隨著伍姝話落,客廳裡的氣氛陷入了僵局。
過了一會兒,伍姝再次開口,“說實話,我對那晚的事,真的半點記憶都沒有。”
除了她強吻他那段。
但她現在絕對不能承認。
認了,就更是坐實了她明明記得卻不想負責。
伍姝說這句話的本意,是想告訴廖北她根本不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用耿耿於懷。
誰知道,廖北掀眼皮瞧她一眼,輕笑道,“需要我幫你回顧回顧?”
伍姝,“不,不用,嗬嗬。”
廖北,“人犯了錯就得認。”
伍姝乾笑,“是。”
見伍姝已經放棄了掙紮,認錯態度良好,廖北默聲了會兒說,“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
伍姝狐疑,“什麼時間?”
廖北說,“給我點時間,讓我過了心裡這道坎兒。”
伍姝虛心求問,“需要多久?”
廖北剔看她,“你很急?”
伍姝抬手摸鼻尖,表情有點尷尬,“倒,倒也不是很急,就,就是吧,我,我這個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遇,遇到個合適的人不容易……”
伍姝說得其實挺委婉的。
但這些話聽在廖北心裡卻不是滋味。
他也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是滋味,就是感覺胸口有一口氣堵著。
伍姝說完,見廖北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清了清嗓子,忙不迭換了話鋒,“嗬嗬,其實我不急,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廖北,“一星期。”
伍姝,“成交。”
送廖北出門的時候,伍姝笑得跟一朵要綻開的花似的。
目送廖北上電梯,伍姝臉上的笑僵住,還衝他的背影做了個拇指朝下的動作,最後抬手煩躁地胡亂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把剛理的短髮抓得亂七八糟。
下樓的廖北,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上車坐著抽了根菸。
他的煙是定製的,菸絲味兒不算濃,還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茉莉花味。
一根菸抽至半截,廖北用牙咬扁了薄唇間的菸蒂。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伍姝的?
他自己都沒察覺。
是那次她醉酒強吻他?
還是兩人假裝男女朋友那段時間?
廖北從小到大沒追過姑娘,追他的姑娘倒是前仆後繼一大堆,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追人,更何況,現在伍姝還有了喜歡的人。
後半截煙,廖北基本沒抽,全靠煙自燃。
等到一根菸燃到底兒,廖北取下嘴角的菸蒂捏在手裡彈出車窗外。
緊接著,廖北掏出手機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
電話接通,廖北沉聲開口,“老宋,你那會兒是怎麼把紀璿追到手的?”
宋昭禮這會兒正箭在弦上,聽到廖北的話,看著微仰泛紅脖頸的紀璿,嗓音低沉沙啞道,“連哄帶騙,連色帶誘。”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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