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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紀璿卡著點抵達侯寶亮預訂的酒店包廂。
她抵達時,紀建業還沒來,但侯寶亮已經提前到了。
看到紀璿,侯寶亮殷勤起身。
“紀經理。”
紀璿回笑,“侯副總。”
侯寶亮迎著紀璿坐下,又親自給她沏茶,“紀總那邊還得一會兒,他最近在負責一個大項目,脫不開身。”
紀璿頷首,接過茶道謝,沒多問。
紀璿不多說,是怕言多必失。
侯寶亮見她不作聲,以為是不高興,隨即找了個話題跟她閒聊。
“紀經理現在還不知道紀總在哪裡高就吧?”
紀璿喝茶,“確實不知道。”
侯寶亮笑笑說,“紀總如今在畢昇,任職采購部總經理。”
說罷,侯寶亮笑著問,“畢昇紀經理應該知道吧?之前跟你們宋氏有合作的,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是你跟餘總簽訂的合同。”
紀璿微笑,“是。”
那是她在宋氏賺到的第一桶金。
她怎麼會忘。
但,餘輝和紀建業?
他們倆怎麼會有牽扯?
要說餘輝是看上了紀建業的才能,未免也有點太多牽強。
清城這麼大個地界,畢昇也不是小公司,青年才俊多的是,怎麼會選擇年過五十的紀建業。
紀璿低頭品茶,暗暗琢磨。
侯寶亮沒瞧出她臉上的異樣,繼續在一旁說著恭維的話。
“想當年我在鹽城的時候就跟紀總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就覺得十分投緣。”
“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真挺奇妙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誰能想到呢,我們倆還能再見到。”
侯寶亮不停地寒暄,一個勁跟紀璿展示他跟紀建業的關係有多親近。
紀璿頷首,笑而不語。
一杯茶見底,包廂門被推開,紀建業姍姍來遲。
短短一段時間不見,紀建業已經跟之前完全大變樣。
略斑白的頭髮已經被他全部染黑,西裝革履,手裡還拿了一個檔案袋,瞧著一副中年成功人士的精英樣。
瞧見紀建業,侯寶亮忙起身握手寒暄。
“紀總,你總算來了。”
紀建業一貫會說場面話,笑嗬嗬地說,“我不來你跟璿璿就先吃著,又沒外人,非得等我做什麼。”
紀建業是大尾巴狼,侯寶亮也是狐狸成了精,接話道,“就因為不是外人還一直等,我這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是外人,我就直接開吃了。”
兩人一陣寒暄,隨即入座。
紀璿坐在一旁看著,從紀建業進門到落座,沒喊人,也沒起身。
不過,紀建業對她這個態度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還在坐下後,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首飾盒放到了她跟前。
紀璿掀眼皮朝他看過去。
紀建業一副慈愛的口吻說,“看看喜歡不喜歡。”
紀璿收回視線卻沒用手去碰觸首飾盒。
坐在她身側的侯寶亮見狀,忙笑著開口當和事佬,“紀經理,打開看看,讓我也瞧瞧女孩子們都喜歡什麼,我正好也有個女兒,你要是喜歡,我回頭也買一個送給我女兒。”
話說到這份上,紀璿要是再推辭,未免顯得太小氣。
紀璿唇角疏離彎起,打開首飾盒,發現裡面是一對黃金珍珠耳墜。
乍一看,是很簡單大方的一個款式,隻有一根金線,銜接著一個珍珠墜子。
可等你仔細看會發現,那根金線是有紋路的,珍珠圓潤無瑕,耳釘部位,還刻了紀璿名字的縮寫:jx。
這份禮物,真是用了心。
侯寶亮趁機誇讚,“要說會選禮物,還得是紀總,像您這樣細心的男人,現在真是不多見。”
誇完紀建業,侯寶亮又對紀璿說,“紀經理,我說什麼來著,父女倆哪有隔夜仇。”
紀璿盯著耳墜出神,片刻後佯裝動容。
紀建業,“還在生爸爸的氣?”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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