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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問得直接。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沒提防住她會這麼問,一時間表情管理有些崩。
瞧出兩人臉上的慌張,紀璿轉頭對蘇妍說,“蘇妍,來兩杯咖啡。”
蘇妍彎唇角回覆,“馬上。”
蘇妍說完,走到窗戶前的咖啡機前煮咖啡。
紀璿這些年,唯一一個奢侈的愛好,就是喝咖啡。
不喝速溶的,不喝外賣,隻喝自己現磨的。
過了一會兒,蘇妍端著兩杯咖啡上前,彎腰放到茶幾上,順著茶幾面推到兩個女人跟前,“二位,請用。”
兩個女人,“……”
現在這種情況,她們倆誰還敢喝咖啡。
不敢,也沒這個心情。
見兩人不動,紀璿輕笑開口,“喝吧,不管你們喝不喝,接下來我們該聊的話題還是要聊。”
說罷,紀璿重新走回到辦公桌後坐下。
兩個女人看看紀璿,又相互看看,不敢說話,相互交流眼神。
見狀,紀璿提唇,“安安穩穩喝咖啡,好好組織下語言,不要想餿主意,也别妄想能從我辦公室逃跑……”
兩個女人,“……”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女人果然聽了紀璿的話安安穩穩喝咖啡。
咖啡剛入口,兩人同時皺起了眉。
紀璿偏頭看向蘇妍,“給她們倆加點方糖。”
蘇妍應聲,“好。”
蘇妍話落,走到一旁的迷你冰箱前取出一罐方糖,邁步走至茶幾前,用夾子給兩人的咖啡裡一人加了兩塊。
“嚐嚐。”
年輕些的女人面露尷尬,想說句謝謝,又不好意思說。
加了糖的咖啡,對於喝不慣咖啡的人來說還是苦。
但兩人為了不讓紀璿問話,低著頭一個勁喝。
紀璿雙手交叉置於辦公桌上看兩人,耐心十足,不急不躁。
半晌後,年紀大些的女人放下喝空的咖啡杯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王鵬的母親。”
紀璿點點頭,“嗯,我信。”
女人愕然。
紀璿,“既然你非得說你是王鵬的母親,那正好,我剛好有點事要找你談,王鵬在公司任職的這幾年裡,行賄受賄無數,目前公司已經掌握了他的實質性證據,正準備對他起訴,起訴結果下來後,賠償這塊……”
女人,“他行賄受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清楚。”
紀璿輕笑搖頭,“阿姨,話不是這麼說的,王鵬現在去世了,他名下還有財產,隻要這些財產是你或者他太太任何一個人繼承,那你們就有責任幫他還這部分錢。”
話畢,紀璿頓了頓,繼續說,“當然了,如果王助理名下沒有財產,你們二位也沒有繼承,那就另當别論。可據我所知,王助理不光有車有房,還有數額不小的存款。”
女人,“……”
紀璿這話,無疑是把對方逼入了絕境。
承認是王鵬的家屬不對,不承認是王鵬的家屬也不對。
氣氛就此僵住,紀璿淡聲說,“二位還需要再來兩杯咖啡嗎?”
兩個女人齊齊搖頭。
搖頭過後,年輕些的女人盯著紀璿看,足足過了幾分鐘,女人開口說,“我們倆確實不……”
女人話剛說至半截,紀璿辦公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不等紀璿反應過來,門外進來兩個警察,徑直走到兩個女人面前將人控製了起來。
紀璿擰眉,正想說點什麼,隻見門口出現了宋銘複的身影。
宋銘複一身中式風穿著,中山裝改良那種,米白色緞面,金色絲線鑲邊,再搭配上他這一身病病殃殃的獨特氣質,倒是說不出的好看。
宋銘複亙古不變地用一條帕子捂著嘴,邊咳邊說,“紀經理,咳咳,我聽說有人在項目部鬨事,所以替你報了警。”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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