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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出來,紀璿由邱林帶至宋昭禮車前。
紀璿本想問邱林點什麼,但對上他有意閃躲的視線,最終什麼都沒問。
開門上車。
在紀璿打開門的刹那,坐在車後排的宋昭禮側頭朝她看過來,伸手在她眼前。
紀璿遲疑半秒,白皙纖細的手指落在他掌心。
宋昭禮順勢握緊,沉聲開口,“被為難了?”
紀璿邊迴應邊上車,“沒有。”
宋昭禮捏了捏紀璿的指尖道,“萬盛的事,你别管了。”
紀璿,“為什麼?”
宋昭禮嗓音低低沉沉迴應,“水太渾,怕濕了你的鞋。”
宋昭禮說的不是水,也不是鞋,而是這件事。
紀璿反手關車門,看了眼站在車外自覺遠離一米開外距離的邱林出聲問,“剛剛跟邱林一起去警局的男人是誰?”
宋昭禮說,“律師。”
紀璿回頭,“嗯?”
宋昭禮狹長的眸子帶了那麼一點笑,“我以你的名義把萬盛告了。”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璿眼底狐疑更濃,“什麼?”
宋昭禮輕嗤道,“他們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就給你安上了行賄受賄的帽子,現在整個行業裡都傳得沸沸揚揚,這個鍋,你不能背。”
紀璿,“……”
背鍋俠這種事,即便宋昭禮不出手,紀璿也沒準備做。
但兩人手段不同,紀璿想的是交由警察調查,宋昭禮手段更為狠厲。
宋昭禮話落,見紀璿不說話,傾身靠過來捏住她下頜在她唇角親了親,“紀璿。”
紀璿沒閉眼,一眼不眨地看他。
宋昭禮薄唇半勾,帶著蠱惑說,“凡事有我。”
紀璿,“宋昭禮。”
宋昭禮挑眉,“嗯?”
紀璿表情淡淡地說,“建國之後不能成精。”
現在的邱林,今非昔比,十分有眼力勁。
在車外足足站了二十分鐘,直到宋昭禮抬手敲車窗,才不動聲色地上車。
車緩緩行駛,宋昭禮在車後排跟紀璿十指相扣。
紀璿對他現在的親昵已經有些習以為常,沒理他,低頭用另一隻手給趙玲發資訊:媽,您之前有用我的身份證辦過銀行卡嗎?
趙玲那邊幾乎是秒回:沒有,怎麼了?
昨天趙玲已經受驚,紀璿不想再讓她著急,編理由:沒什麼,我那筆提成不是到賬了嗎?我想單獨存入一張銀行卡,但現在銀行辦新卡流程很麻煩,我就問問之前家裡有沒有現成的。
趙玲隔著手機鬆一口氣:沒有,能有多麻煩,你抽時間去辦一張吧。
紀璿找藉口,卻不是信口胡說,打字:聽說是應銀保監會要求,為了防止洗黑錢,新辦的卡半年內不能辦網銀。
趙玲不懂這些,回她:不行就用原來的卡吧。
確定趙玲沒起疑,紀璿指尖在螢幕上輕敲:嗯。
跟趙玲發完資訊,紀璿正準備把手機揣兜,伍姝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紀璿指尖劃過螢幕按下接聽,把手機拿起挪至耳邊,“喂,伍姝。”
紀璿聲音平靜,伍姝在電話那頭則是跟做賊一樣,聲音極低,而且還是斷斷續續,十分有靈異入侵的空靈感,“璿,璿璿。”
伍姝這個死動靜讓紀璿身上發毛,“嗯?”
伍姝,“我,我這,這邊發生了點小狀況。”
紀璿以為伍姝在說昨天她砸了悅賓樓的事,她昨天醉酒,不知道她跟宋昭禮去過,正提唇準備跟她說,就聽到伍姝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我好,好像,把廖北睡,睡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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