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昭禮話落,紀璿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緊接著,臥室裡的氣氛曖昧又安靜。
兩人四目相對,宋昭禮看著紀璿水眸裡的神色從錯愕變成無措,削薄的唇勾起幾分,“不信?”
紀璿懵了一秒,擰眉說,“那你之前?”
宋昭禮直白道,“不想娶謝瑤。”
謝瑤對他太過執著。
他的拒絕對她無效,那他就隻能在謝老爺子選擇孫女婿的神經上蹦躂。
再加上偶爾遇到幾個不正經的合作方,逢場作戲,一來二去,他這花名也就出去了。
宋昭禮說完,見紀璿一言不發,闊步走到床邊,俯身,雙手撐在床上,因為用力,手臂肌肉線條繃緊,“紀璿,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是什麼表情?驚喜?驚訝?還是害怕?”
宋昭禮的突然靠近,讓紀璿不由得向後傾身。
可她每往後退一分,他就直接近兩分。
近到最後,兩人鼻尖相觸,紀璿呼吸略緊,“宋昭禮。”
宋昭禮逗她,“你在怕?”
紀璿抿唇,過了數秒,伸手去推他,“我餓了。”
說罷,紀璿從宋昭禮手臂的空隙下鑽了出去。
見狀,宋昭禮低笑出聲。
從臥室出來,紀璿進洗手間洗了把臉。
涼水打在臉上,紀璿一顆動盪不安的心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是第一次,她也是。
很公平。
誰也不欠誰。
紀璿正雙手撐在洗手檯上自我洗腦,忽然聽到臥室裡的宋昭禮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他去了趙誌家?”
“派人跟著沒?”
“知道了,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宋昭禮掛斷電話走出臥室,正好紀璿從洗手間也走了出來。
兩人對視,紀璿沒忍住出聲問,“是誰去了我舅舅那兒?”
她心裡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但事實如何,還需要跟宋昭禮驗證。
宋昭禮垂眸看她,“你……”
宋昭禮話到嘴前斟酌了下,最終還是選擇換了個稱呼說,“叔叔。”
紀璿臉色微變,“我爸?”
宋昭禮回答,“是。”
紀璿抿唇,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彼時,趙誌那邊。
紀建業剛進趙誌家門就發了好大一通火。
趙誌上前安撫他,“姐夫,行了,行了,消消氣。”
說著,趙誌轉頭看向韓麗給她使眼色。
韓麗一臉不悅,轉身去倒茶,嘴裡嘀嘀咕咕地碎念,“有能耐給你寶貝女兒使去,來我們這裡鬨騰算什麼能耐。”
韓麗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很明顯就是故意給紀建業聽的。
紀建業聞言,本就鐵青的臉色越發難看,“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聯絡方式給紀璿,她能聯絡到我嗎?”
韓麗端著茶杯往茶幾前走,彎腰‘啪’的一聲放下,“姐夫,你這話說得真有意思,璿璿是你的親生女兒,女兒想找爸爸,那不是理所應當嗎?”
紀建業被韓麗懟得說不出話。
韓麗譏笑,繼續說,“再說了,你這些年在外面逍遙快活,我姐跟璿璿在家給你當牛做馬地還債,你也不能太狼心狗肺吧?”
韓麗說話向來難聽,眼看紀建業要發怒,趙誌假模假樣地伸手在茶幾上拍了下,“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姐夫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韓麗氣紀建業的目的達到了,輕哼一聲,轉身回了臥室。
韓麗一走,趙誌歎了口氣開始跟紀建業賣慘,“姐夫,你别怪麗麗,我前兩天被人綁架揍了一頓,這兩天剛出院……”
紀建業皺眉,“怎麼回事?”
趙誌聲音壓低幾分說,“跟那年的綁架案有關。”
提到綁架案,紀建業臉色驟變。
瞧見紀建業的臉色,趙誌把茶幾上的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姐夫,當年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連我姐都沒說。”
紀建業臉上神情沒有緩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你何止是跟你姐沒說這件事,當年我讓你給你姐的五十萬,你給了嗎?”
說起這五十萬,趙誌扯動嘴角,“姐夫,當年那五十萬我沒給我姐,確實是我做得不厚道,但是咱話又說回來,我當年即便把那五十萬給了我姐也沒用,你留下那麼多外債呢……”
紀建業,“……”
趙誌話畢,頓了會兒又說,“這錢我現在給了,比當年給有用。”
紀建業沒再接話,低頭喝茶。
紀建業一杯茶水過半,趙誌往臥室方向看了一眼,確定韓麗不會出來,湊到他跟前說,“姐夫,當年的事情要是敗露,你跟我……”
紀建業斜眼看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誌瞪大眼看他。
紀建業放下手裡的茶杯,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說,“我當年什麼都沒做過,我跑路還來不及,你别冤枉我。”
聽到紀建業的話,趙誌直接翻了臉,“紀建業,你别太過分,我不怕告訴你,現在宋昭禮已經開始懷疑當年的事情跟我有關,如果我有個什麼好歹,我就把你當年做的那些破事全部抖出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