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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話落，趙玲抱著紀一樂的手本能顫抖。

過了幾分鐘，趙玲穩了穩情緒假裝淡定說，“怎，怎麼調查到的？”

紀璿沒瞞著，“是紀建業之前給我留下的珍珠耳釘，裡面他留了錄音。”

提起紀建業，趙玲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晦暗。

紀璿，“媽，石寬……”

紀璿正想徹底跟趙玲坦白，伸手忽然響起宋昭禮磁性好聽的聲音，“紀……總。”

紀璿聞聲回頭。

兩人對視，宋昭禮眼中暗示明顯。

看出宋昭禮的意圖，紀璿餘下的話沒說，改口道，“媽，我們倆有事商量。”

趙玲這會兒情緒波動的厲害，全靠強忍著，“嗯。”

聽到趙玲的迴應，紀璿起身走向宋昭禮。

宋昭禮朝著趙玲頷首，對紀璿說，“上樓說。”

紀璿，“嗯。”

說罷，兩人並肩上樓。

走進書房，紀璿以為宋昭禮會對她說教，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隻是伸手抱住了她。

紀璿輕輕吸氣，宋昭禮大手落在她後腦勺將人往懷裡按，“難受了吧？”

宋昭禮一句話，讓紀璿抿緊了唇角。

宋昭禮低頭吻在她額頭，“我聽廖北說了。”

紀璿，“廖北怎麼會知道？”

宋昭禮低笑說，“伍睿，伍姝。”

宋昭禮沒明說，隻是給紀璿普及了下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紀璿秒懂，心下瞭然。

宋昭禮，“石寬會是那個人的兒子，這點我確實也沒想到，不過想想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倒也不是無跡可尋……”

紀璿唇角抿緊，一言不發。

見她不說話，宋昭禮也沒逼她，而是將人又摟緊幾分說，“我今天本來都準備要回清城了，聽到這件事後放心不下。”

紀璿，“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不近人情？”

石寬一直都在幫她，她卻把對方趕走。

宋昭禮低笑，“怎麼會這麼想？這難道不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維？局外人站在局外，自然說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可是這件事如果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基本每個人都會做出跟你一樣的決定。”

聽出宋昭禮是真的在站在她的角度給她分析問題，紀璿把臉埋進他胸口長籲了一口氣，“說實話，我有點內疚。”

在她最難的時候，石寬和伍睿一直陪在她身邊，現在她卻……

宋昭禮打斷她的話，“人們常說人情世故，可事實上，人情是人情，世故是世故，不然，你猜為什麼古代帝王總喜歡說賞罰分明？那是因為賞和罰從來都不能相互抵消。”

紀璿，“……”

宋昭禮這個舉例格局有點大，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宋昭禮話畢，頭低了低，下頜抵在她肩膀上，低沉著嗓音說，“我已經讓邱林聯絡石寬了，放心，不會讓他失業。”

紀璿汲氣，“謝謝。”

宋昭禮，“工資是你現在給他的兩倍，你也不用內疚。”

紀璿，“嗯。”

宋昭禮又說，“媽那邊，石寬的事你就别說了，該死的人已經死了，石寬我派人調查過，他那個爸好賭又酗酒，從小對他動不動就又打又罵，他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

紀璿抬頭，“不像你的作風。”

在她印象裡，宋昭禮從來都不會同情無關緊要的人。

對上紀璿的目光，宋昭禮輕挑眉梢，好笑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涼薄？”

紀璿，“難道不是？”

宋昭禮嗤笑，“我拿你當老婆疼，你把我當p友對待？”

紀璿，“……”

兩人對視，看著紀璿緋紅的臉頰，宋昭禮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是，如果石寬不是跟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我不讓你跟媽說，不是為了媽，也不是為了石寬，而是為了你，我不想讓你夾在他們倆人之間難做，齊聚文學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哪天放下對石寬的芥蒂，那你們倆還可以照樣像現在這樣相處，因為在這件事情當中，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可媽不一樣，在媽那裡，他再無辜，也是施暴者的兒子。”

紀璿，“……”

宋昭禮，“别為難媽，更别為難自己。”

說罷，宋昭禮低頭蹭在紀璿唇角，“紀璿，你明知道我就是個骨子裡很自私的人，所以你不用激我，在我眼裡，誰都沒有你重要，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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