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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工地出來,宋昭禮和邱林回了騰創分部,紀璿則去了警局接人。
紀璿打車趕到警局時,恰好石寬從裡面聳拉著腦袋出來,伍睿跟在他身側,手臂上搭著他的工作服。
看到紀璿,石寬腦袋聳拉著更低,連招呼都沒打。
見狀,伍睿擔心紀璿會發怒,邁步上前主動開口緩解氣氛,“沒什麼事,讓回家等訊息。”
紀璿沒理伍睿,直視石寬,“那個人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石寬聞言猛地抬頭,“沒有。”
看出他不是說謊,眼底還有幾分被冤枉的紅,紀璿輕籲了口氣說,“先回家。”
石寬,“紀總,你相信我嗎?”
紀璿,“隻要你說我就信。”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用人大忌諱。
聽到紀璿的話,石寬眼眶變得更紅,“我真的沒殺他,昨天也是他先去工地挑釁的我,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石寬結結巴巴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最後還是伍睿接過他的話說,“那個人說你跟石寬有一腿,說你一個女人能坐到這個位置,靠的是……”
後面的話太臟,伍睿沒好意思複述。
不過單單這兩句,也足夠紀璿猜到當時的情況。
看著不擅長解釋的石寬,紀璿忽地輕笑,“不錯,還知道護著自己人。”
石寬執拗接話,“他能罵我,但是不能罵你。”
紀璿,“行,平時沒白疼你。”
在紀璿眼裡,石寬就是個半大孩子,跟顧星河有的一拚。
說完,紀璿給伍睿使眼色。
伍睿會意,掏出鑰匙去開車。
回程的路上,紀璿跟伍睿和石寬說起她的懷疑。
伍睿沉著臉說,“按理說不應該,宋總用人向來謹慎。”
紀璿,“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伍睿,“如果真是你猜想的那樣,那個小李恐怕……”
紀璿接他的話說,“不是已經跑路,就是凶多吉少。”
伍睿皺眉,“嗯。”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棘手事。
車抵達小區,三人下車乘電梯上樓,走到家門口,分開各回各家。
紀璿這邊正擰動門把手,本該已經進門的伍睿突然折身走了回來,打嗬嗬地跟她閒聊,然後跟著她進了門。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紀璿把鑰匙和手包隨手扔在門廳櫃上,轉頭看他,“有事?”
伍睿一臉若有所思說,“你有沒有覺得石寬對你不一般?”
紀璿挑眉,“嗯?”
伍睿道,“你覺得哪個打工人會因為有人罵自家老闆而跟對方拚命?”
紀璿,“大概是他覺得我們三個人情分不一般?”
畢竟當初公司創辦初期,整個公司就他們三個人。
伍睿搖頭,“這個理由有點太牽強,你不知道,那小子自從你警告過他不準在工地鬨事後,别人騎在他腦袋上拉屎他都不吭聲,
“欺負他,他不吭聲,欺負你,他卻拚命……”
伍睿說半句留半句,剩下的讓紀璿自己體會。
紀璿秒懂他想說什麼,直言,“你是覺得他喜歡我?”m.
伍睿,“我覺得是。”
紀璿擰眉,“應該不可能,我跟他……”
紀璿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放在門廳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紀璿側頭看了一眼,在看到宋昭禮的來電提醒後拿起手機按下接聽,“找到了?”
宋昭禮嗓音低低沉沉說,“查到他訂了今天早上八點的飛機飛成都。”
紀璿,“……”
那人就算在昆明找個地方藏起來都不好找,他還飛去了成都,相隔千裡,猶如大海撈針。
紀璿沉默不說話,伍睿擔心在這裡多停留引起石寬懷疑,低聲說,“石寬那小子的事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不喜歡他,你就找個機會趁早跟他說清楚,免得那小子越陷越深。”
紀璿回過頭看他,“我……”
紀璿剛開口說了句‘我’,伍睿朝她擺擺手,“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都懂,我先走了,時間太久那小子肯定會多想。”
說罷,伍睿推門離開。
看著被伍睿帶上的房門,紀璿抬手捏了捏眉心,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情情愛愛的時候,她汲一口氣,問宋昭禮,“那現在怎麼辦?”
紀璿話落,宋昭禮那邊久久沒迴應,半晌,他聲音略啞道,“石寬跟你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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