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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說完,像是自覺尷尬,極為少見地表現出幾分少年姿態,抬手摸了摸鼻尖。
聽到他的話,廖老太太為之一頓,略微蹙眉。
廖老太太是何等人精,怎麼會看不出宋昭禮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宋昭禮,“那是因為您老從來不關注這些。”
說著,宋昭禮看向紀璿,給廖老太太介紹人,“奶奶,紀璿,我……前妻。”
廖老太太,“……”
宋昭禮這個介紹,可謂一箭雙鵰。
既表明瞭自己沒跟廖老太太說謊,又跟紀璿表明瞭心意。
廖老太太看看他,又轉頭去看紀璿,難為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扯出一抹笑,“這丫頭一看就是個有骨氣的。”
宋昭禮一箭雙鵰,廖老太太同樣四兩撥千斤。
誇了紀璿一看就是個有骨氣的,言外之意是在說誰沒骨氣,在場的幾個人心知肚明。
眼看氣氛僵住,廖母站出來緩和氣氛,“紀璿和姝姝也坐,怎麼一直站著。”
說罷,廖母轉頭給一旁的傭人使眼色,“上茶。”
傭人,“是,夫人。”
有了廖母的加入,氣氛多多少少融洽了些。
就在所有人以為廖老太太會看在宋昭禮在場的面子上有所收斂時,廖老太太再次語出驚人,“伍姝,你跟小北結婚那天,你從酒店出嫁吧。”
伍姝剛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杯,收緊手抬頭。
見她看過來,廖老太太不緊不慢地說,“你們家地方太小,我怕到時候接親的隊伍會沒落腳的地方。”
廖老太太這話著實有些誇張。
伍家雖然不及廖家,但在清城也算是家境殷實。
伍文耀名下有家小公司,不算大,但因為用心經營,盈利也十分可觀。
再說伍家住的房子,是不及廖家排場,可到底也是别墅,說什麼沒落腳的地方,明擺著就是瞧不起人。
廖老太太話落,空氣凝固了幾秒,就在一旁坐著的廖家小姑準備插話替她解圍時,伍姝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地道,“廖老夫人,您要是覺得我配不上廖北,其實您可以直說。”
在場的幾個人誰都沒想到伍姝會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
畢竟她從在廖家出現以來,對廖家上上下下都有禮有度。
伍姝說罷,見廖老太太臉上浮現幾抹不悅,也沒閉嘴,而是繼續說,“您其實真沒必要這麼給我難堪,我也不是非得賴在廖家,非得賴著廖北,說句您老不愛聽的,當初要不是廖北對我死纏爛打,我真沒瞧上他。”
聽到伍姝這麼貶低廖北,廖老太太臉色頓時撂了下來,“你說什麼?”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步,伍姝索性破罐子破摔,聳了下肩膀,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說,“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
廖老太太怒極反笑,“既然你壓根沒瞧上小北,那你們倆的婚事就此作罷。”
伍姝答應得爽快,“行。”
伍姝話畢,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家族群裡發了條語音,“我跟廖北的婚事取消了,大家下週一不用來參加了。”
語音發完,伍家家族群裡炸開了鍋。
伍姝沒當著廖家人的面聽,淺吸一口氣,朝著廖母淺淺鞠了一躬,“阿姨,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廖母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步,一時間見慣了大世面的人也不免有些侷促,“姝姝,事情……”
不等廖母說完,伍姝轉頭看向紀璿,“璿兒,走了。”
紀璿本就是來陪伍姝的,隨之起身,也朝著廖母站著的方向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邁步跟上伍姝離開。
兩人剛一轉身,就看到廖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齊聚文學
三人六目相對,廖北薄唇扯動,嗓音有些啞,“我……”
伍姝,“廖總,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廖北,“……”
幾分鐘後,客廳裡沒了伍姝和紀璿的身影,廖北邁步往裡走,廖老太太怒氣未消,“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
廖北啞聲迴應,“聽到了。”
廖老太太,“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廖北,“奶奶,您覺得伍姝是哪種女人?”
廖老太太,“愛慕虛榮。”
廖北苦笑,“她要是愛慕虛榮,您覺得她剛剛會跟您翻臉?她隻差一步就可以順利嫁進廖家,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應該隱忍委曲求全,她傻?”
廖老太太語塞。
廖北,“婚禮取消就取消吧,我們這種家庭,她嫁進來也不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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