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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這一連串問話,把紀璿問得語塞。
懷孕那會兒難受嗎?生一樂的時候疼嗎?
答案肯定是必然。
可她這會兒莫名就是不想回答。
兩人都已經走到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說出來,隻會讓兩人牽絆更多。
宋昭禮話落,聽不到紀璿接話,清楚她是不想回答,再次低頭埋進她脖子裡,悶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紀璿,“……”
次日。
紀璿醒來的時候,宋昭禮躺在她身側,大手還環在她腰間。
紀璿一愣,有那麼刹那間的恍惚,好像兩人回到了從前。
以前,兩人好像就是這樣。
紀璿正看著宋昭禮熟睡的樣子出神,門鈴忽然被從外按響。
紀璿怔了下,抿唇起身。
她沒看到,在她走出臥室門的那刻,本該熟睡的宋昭禮睜開了眼。
宋昭禮盯著紀璿消失的方向看了會兒,翻身整個人趴在了紀璿睡過的地方,深吸兩口氣,削薄的唇半勾。
敲門的人是伍姝。
主打一個驚喜變驚嚇。
伍姝是來送伴娘裙的,款式簡單卻大大方方,係脖露肩款,正面從胸口位置到腰間有一串小雛菊花朵,裙子和花朵都是白色,不會喧賓奪主,恰到好處的相輔相成。
伍姝把伴娘裙拿出來在紀璿身上比劃,左看右看,最後笑眯眯地說,“我就說這個款式肯定適合你。”
紀璿,“是你結婚還是我結婚,一個伴娘裙還值得你浪費時間精挑細選。”
聽到紀璿的話,伍姝把伴娘裙收起,然後收手在紀璿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一副‘任重道遠’的表情,“璿璿,姐妹的結婚日,就是你的脫單日。”
紀璿沒聽懂,“嗯?”
她的結婚日,跟她的脫單日有什麼關係。
隻見伍姝神情認真,往後退一步,一臉正色道,“廖北找了十個伴郎,但是我的伴娘,隻有你一個。”
說完,伍姝一副求誇讚的樣子,繼續說,“不僅如此,我還讓他挑選的全部都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未婚精英。”
紀璿哭笑不得,“你比趙女士還操心。”
伍姝,“俗話說得好,一個閨蜜半個媽。”
紀璿,“誰說的?”
伍姝,“佚名。”
兩人正說著,臥室裡忽然傳出‘砰’的一聲。
伍姝聞聲微頓,紀璿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
伍姝,“有人?”
紀璿出於私心不想讓伍姝知道宋昭禮在裡面,主要是不想被誤會,解釋起來太麻煩,強裝淡定道,“大概是隔壁吧?”
伍姝沒看出紀璿的不自然,滿眼狐疑地看向臥室門,“可我明明聽到……”
紀璿,“真的是隔壁。”
伍姝還是不太信,“是嗎?”
看著伍姝想進臥室一探究竟躍躍欲試的神情,紀璿身子側了側,擋在她面前換了個話題,“結婚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提到結婚,伍姝自然顧不上想别的,邁步走到沙發前坐下,有些鬱鬱寡歡,雙手托腮說,“沒什麼可準備的,都是廖家準備。”
紀璿,“不用你操心你還不高興?”
伍姝仰頭,“你是不知道廖家那位老太太有多難對付,前兩天不是‘會親家’嘛,端的那個姿態,真的……”
伍姝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
想到那天伍文耀的尷尬處境,伍姝就覺得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
豪門大戶,自然有豪門大戶的講究。
尤其是老一輩,那種‘優越感’是刻在骨子裡的,看似待人禮貌,實則疏離有度,看似在婚禮上包攬了一切,實際上,不過是瞧不上伍家這邊準備的東西。
看出伍姝的不悅,紀璿走到她身邊坐下,不想潑涼水,但身為閨蜜,又不得不跟她說兩句掏心窩子話,“所以說,嫁人嫁人,有時候嫁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
伍姝側頭,“那你說我選錯了嗎?”
紀璿搖搖頭,神情認真道,“我不知道。”
伍姝收回目光,吸了吸鼻子說,“可我真挺喜歡廖北的。”
見不得伍姝難過,紀璿輕聲說,“你也别太擔心,如果廖北能護得住你,那就沒事。”
俗話說得好,婆家對你的態度,往往取決於你老公對你的態度,外人對你的態度,往往取決於婆家對你的態度。
婚前識人,隻識表,婚後才能真正看清一個人的本質。
所以婚姻於一個女人而言,無非是一場豪賭。
另一邊,臥室裡宋昭禮給廖北發資訊:聽說你結婚找了十個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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