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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發出,紀璿站在床頭櫃前等回覆。
約莫過了半分鐘,邱林那邊回她:跟我還這麼客氣。
看著邱林這條資訊,紀璿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在鹽城他陪她伺候趙玲的日子。
她其實一直都有些刻意冷著邱林。
不是别的,主要是擔心他夾在宋昭禮和她之間為難。
不過這會兒,她忽然想通了,邱林是個成年人,該如何抉擇,他自己會懂得取捨,打字:不是跟你客氣,是怕宋昭禮知道後生你的氣。
彼時,錦林别苑站在落地窗前看手機的宋昭禮,薄唇半勾,似笑非笑。
丁姐瞧見他這樣,出聲問:“宋總,您看您晚上想吃點什麼?”
宋昭禮回頭,手機揣入兜裡,“丁姨,你覺得伍睿怎麼樣?”
丁姐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宋昭禮問的是什麼。
於公,她現在拿著宋昭禮的工資,是應該偏向著他說話,可於私,她在情感上更傾向於紀璿些。
這個問題她不好回答,隻能戰戰兢兢地看著宋昭禮笑。
好在宋昭禮也沒執意要跟她要個答案,彷彿隻是隨口一說,笑了笑,邁步上了樓。
目送宋昭禮消失在樓梯拐角,丁姐拍著胸口長鬆了一口氣。
她沒紀璿的聯絡方式,不然這會兒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己跟她大吐苦水。
另一邊,紀璿在沒等到邱林的回覆後,就去了浴室洗澡。
簡單的淋浴,她向來一年四季體溫偏低,所以不論淋浴還是泡澡都喜歡偏高一些的水溫。
一場澡洗下來,身子泛著微微的粉色。
不是搓的,是燙的。
從浴室出來,紀璿習慣性掃了眼手機,見沒人聯絡,掀開被子一角上了床。
這一覺,紀璿睡得還算安穩。
隻是在臨睡前的交界點,她迷迷糊糊地想,該怎麼跟趙玲說宋昭禮出現在昆明的事。
這其實倒也不是難事,畢竟前兩天宋銘複都登門拜訪了,宋昭禮知道也是遲早的事,趙玲應該心裡早有準備。
隻是,週末宋昭禮想讓紀一樂跟他住,她也得去,不知道趙玲會怎麼想。
次日。
紀璿吃過早餐去公司,離開時故作不經意地跟趙玲透露了下宋昭禮在昆明的訊息。
趙玲抱著紀一樂送紀璿,臉上倒是沒表現出多少意外,隻是有些不悅,“他聯絡你了?”
紀璿低頭換鞋,“嗯。”
趙玲說,“他知道一樂了?”
紀璿翹起一隻腳提鞋跟,“這種事瞞不住。”
趙玲,“那你是怎麼想的?”
紀璿踩實地面,抬頭看趙玲,“順其自然,他本來就是一樂的父親,我沒辦法阻止他跟一樂見面。”
趙玲不吭聲,既氣當初宋昭禮跟紀璿離婚,又記得宋昭禮給她找腎源的那份人情。
紀璿看出她的想法,用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靠過來親了親紀一樂的臉頰說,“媽,别多想。”
趙玲,“我是怕你難受。”
紀璿當初有多喜歡宋昭禮,别人不知道,但她心裡門清兒。
紀璿那樣一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那會兒為了宋昭禮能有家的感覺,無時無刻都在表達對他的愛。
現在想起來,趙玲心裡還是不免會覺得難過。
人都是自私的,就算她之前再喜歡宋昭禮,從他對不起紀璿的那刻開始,她心裡就收起了對他的喜歡。
紀璿沒跟趙玲多說,怕她在她上班後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
從家裡出來,紀璿先是打車去昨天的西餐廳取車,後開車前往公司。
眼看就要抵達公司,伍睿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紀璿垂眸看了眼車內播放輕音樂的顯示屏,按下接聽,“喂,伍睿。”
伍睿語氣焦急,“你人在哪兒呢?”
紀璿問,“怎麼了?”
伍睿說,“你趕緊開車去拆遷那邊一趟,石寬跟拆遷戶打起來了,他那個狗脾氣,隻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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