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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撒的謊,就這麼不攻自破。
趙玲看著站在玄關處酒意闌珊又一身懶散的宋昭禮,滿眼的不可置信。
注意到她的情緒,紀璿放下手裡的筷子提唇,“丁姐,帶我媽回臥室休息。”
丁姐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忙不迭應聲,“好。”
說罷,丁姐走上前去攙扶趙玲。
趙玲整個人還處於愣怔中,被丁姐這麼一拽,後知後覺回神。
趙玲唇角張了張,想說點什麼,被丁姐暗搓搓掐了下她手臂。
趙玲吃痛,側頭看向丁姐。
丁姐朝她搖頭,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這個時候,您就别添亂了,小兩口肯定是鬨矛盾了。”
趙玲,“……”
片刻後,趙玲在丁姐的攙扶下回了臥室,客廳裡隻剩下紀璿和宋昭禮。
紀璿伸手拿過餐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用餘光掃到宋昭禮換完鞋,起身邁步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宋昭禮垂眸看她,皺了皺眉,“有事?”
紀璿淡聲說,“我想跟你談談。”
宋昭禮抬手扯拽脖子間的領帶,明顯是喝多煩躁的狀態,“我今天有點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紀璿,“明天什麼時候?”
宋昭禮腦子沒反應過來,聞言挑眉,“什麼?”
紀璿說,“你不是說明天談嗎?明天什麼時候,你說個固定時間。”
聽到紀璿的話,宋昭禮愣了幾秒,忽然就笑了,“紀璿。”
紀璿面無表情回看他,並不說話。
宋昭禮往前半步,大手一伸,勾住紀璿的腰將人帶進懷裡,頭低了低,靠近她耳邊似笑非笑道,“紀璿,你這是在跟我糾纏嗎?”
宋昭禮語氣裡全是戲謔。
紀璿呼吸一緊,唇角抿了又抿,沒側頭,淡聲說,“難道不應該嗎?”
宋昭禮,“你愛上我了?”
這個時候,這種情況,宋昭禮問出這句話挺傷人的。
紀璿臉頰瞬間滾燙,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指尖掐入掌心,明明覺得羞赧,表面卻表現得淡定,“你早就知道不是嗎?”
宋昭禮低笑,“嘖,你現在這樣,讓我忽然有些不捨得跟你分開了。”
紀璿,“……”
宋昭禮薄唇往她脖子脈搏上蹭,嗓音低低沉沉道,“要不,你聽話點,我們再玩玩?”
如果宋昭禮全程都遠離她,躲著她走,她或許還會懷疑他這樣做另有緣由。
可現在,紀璿聽著他輕挑的話,抿著唇,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裡的那點悸動一點點死去……
許久,紀璿提唇說,“宋昭禮,你知道最爛的愛情是什麼嗎?”
宋昭禮身子一頓,佯裝輕浮嗤笑,“什麼?”
紀璿道,“就是像你給我的這種,以為是救贖,沒想到卻是更絕望的深淵。”
紀璿聲音淡淡,全程也沒有任何起伏。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在說别人的事。
宋昭禮下頜驟然緊繃,強撐著,卻險些有些撐不住,嘲弄道,“有嗎?”
紀璿清冷反問,“沒有嗎?”
宋昭禮,“你跟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幫你解決了你媽的腎源,工作上還給你提供了那麼多便利,紀璿,你好好想想,你虧嗎?”
宋昭禮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在紀璿心坎上。
紀璿汲氣,“確實,我不虧。”
宋昭禮意味深長地笑,“所以,你在跟我抱怨什麼?”
紀璿抿緊唇,“宋昭禮,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宋昭禮高挺的鼻尖刮蹭過她臉頰,“你說。”
紀璿頭偏了偏,跟他對視,雙唇差之分毫就要觸碰上,她紅唇翕動,出聲問,“你之前那幾次犯病,是真的還是假的?”
宋昭禮低垂著眼眸看她,薄唇挑開,嗓音低低沉沉道,“曾經得過病是真的,犯病是假的,我的病,早好了。”
氣氛曖昧又涼意橫生,紀璿咬緊牙關,“好,我知道了。”
看著紀璿這副樣子,宋昭禮頭一低,落吻在她唇角。
紀璿身子顫了顫,抬眼看他,提唇時聲音染寒,“宋昭禮,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宋昭禮堵住了她的唇,強勢占有,不給她半點反駁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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