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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在樓道裡打的那通電話,他聽到了。
他知道她要調查紀建業。
宋昭禮話落,怔怔地盯著紀璿看。
房間內漆黑,奈何人的眼睛適應能力強,總是能藉著一些微弱的光亮,精準地捕捉到自己在意的人或物。
紀璿提唇,語氣堅定,“查。”
宋昭禮,“何必呢?”
紀璿,“為了還你一個公道。”
聽到紀璿的話,宋昭禮胸口倏地一緊。
幾秒後,宋昭禮轉回頭,低笑出聲,“紀璿,我真是……”
拿你沒辦法。
話雖然說開了,但紀璿和宋昭禮的關係並沒有得到緩和。
也不能說一點沒緩和,最起碼,兩人現在能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聊天。
隻不過是沒有了之前那種曖昧旖旎的氛圍。
這種情況,這個聊天內容,就算吃藥都得痿。
當天晚上,趙玲和紀璿一起出現在一樓餐廳吃晚餐。
用餐氛圍很平靜,沒有太熱情,也沒有冷場,大家彷彿都達成了一種默契,對於今天半天的事絕口不提。
吃過晚飯,趙玲早早回了臥室。
丁姐和趙姨心裡有數,忙忙碌碌地收拾餐桌,誰都不多言多語。
宋昭禮在客廳坐了會兒,起身熱了杯牛奶,敲響了趙玲的房門。
趙玲以為是紀璿,當她打開房門看到外面的人是宋昭禮後,整個人不由得愣了下,“小宋。”
宋昭禮微笑,一如從前,“媽。”
趙玲面色尷尬,“進來吧。”
宋昭禮聞言頷首,邊邁步進門,邊把手裡的牛奶雙手遞給趙玲,“給您熱的牛奶。”
見狀,趙玲感動,“有心了。”
宋昭禮回笑,走到臥室裡的沙發前坐下,頓了頓,一本正經道,“媽,我有幾句話想跟您聊聊。”
趙玲端著牛奶杯坐在床上,“你說。”
宋昭禮直言不諱,“媽,不瞞您說,今天聽到您說當年的事情跟您無關,我這段時間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趙玲攥緊牛奶杯,面露羞愧。
瞧出趙玲的不自然,宋昭禮又說,“您放心,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我不會把對紀建業的不滿,遷怒到您跟璿璿身上。”
面對宋昭禮的表態,趙玲依舊不說話。
宋昭禮繼續說,“璿璿跟您的感情深,隻要這件事跟您無關,她受傷害的機率就能降到最低。”
趙玲,“小宋。”
宋昭禮禮貌有加,“媽,您說。”
趙玲看向宋昭禮,眼神認真且嚴肅,彷彿是在下某種決定,最後咬了下牙關,拿起手裡的牛奶一飲而儘,深吸一口氣說,“如果紀建業真的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你儘可隨便去報複,他不是璿璿的親生父親。”
宋昭禮怔住。
趙玲抿唇,“這件事你先别跟璿璿說。”
宋昭禮皺眉,“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玲,“當年我被趙婉設計陷害懷了璿璿,為了掩人耳目,才嫁給的紀建業。”
原來,當年趙婉認祖歸宗後,就一直住在趙家。
趙母雖然嚴厲,看她不順眼,但也從沒苛待過她。
可殺母的仇恨在那裡擺著,即便趙母沒有故意為難趙婉,趙婉對她也依舊懷恨在心。
趙母向來疼趙玲,如珠如寶地捧著。
趙婉看在眼裡,就滋生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她佯裝自己跟朋友在酒吧喝多了酒,打電話讓趙玲去接她。
可等趙玲趕到,等待她的卻是無儘的淩辱……
因為這件事,趙婉被逐出了趙家,但趙玲卻因為那次淩辱懷了身孕。
說起來也巧,就在那個時候,紀建業上門提親,說對趙玲一見鐘情。
一切都太過巧合,可那個時候的趙玲根本來不及多想,在她跟紀建業表明自己的遭遇和懷孕的事情後,看著紀建業對她滿眼心疼的模樣,她暗暗感覺幸運自己找對了人。
聽完趙玲的講述,宋昭禮沉聲開口,“媽,您不覺得紀建業當年出現的時機有點太過巧合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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