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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哪怕這麼多年沒見,哪怕照片裡對方隻露出一雙眼睛,也足以讓宋昭禮認出對方。
喬老爺子話落,見宋昭禮不作聲,不動聲色地給身邊的保鏢使了記眼色。
保鏢會意,作勢就要上前從宋昭禮手裡搶東西。
宋昭禮抬眼,隻一瞥,眼神裡滿是淩厲。
見狀,保鏢心底咯噔一下。
宋昭禮沒跟保鏢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喬老爺子,“我還沒表態,您老是不是有點太過心急?”
喬老爺子看著宋昭禮不說話。
宋昭禮把手裡的照片和檔案重新塞進檔案袋,轉頭朝聞琛打了個手勢。
聞琛輕點下頜,肅冷著聲音對喬朗說,“自己能走嗎?”
喬朗,“沒斷子絕孫。”
聞琛道,“就憑你這張嘴,距離斷子絕孫也不遠。”
剛剛宋昭禮那一腳踹得狠,喬朗起身時還在用手揉小腹。
隻見喬朗邊揉小腹邊踉踉蹌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喬朗回頭看著聞琛問,“我的狗呢?”
聞琛面無表情,“老宋隻答應放你走。”
喬朗嗤笑,沒再邁步,隔著一段距離跟宋昭禮對視,“宋總,一條狗而已,你連我都放了,留下一條狗有什麼用。”
宋昭禮,“聞二。”
聞琛瞭然,朝跟在身邊的保鏢抬了抬手。
不多會兒,保鏢去倉庫拎了一個人出來。
喬朗這麼費儘心思地把人救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是這個保鏢對他足夠重要。
誰知,剛把人帶到他跟前,他就伸手一隻手擒住對方的後頸將人一把按在了身側的牆壁上,力道之大,讓對方一側的臉頰直接破了相。
緊接著,喬朗靠近他耳邊說,“讓老子丟人?嗯?”
捱打的保鏢顫顫巍巍。
喬朗繼續要笑不笑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幾分鐘後,喬朗帶著保鏢上車。
跟宋昭禮擦肩而過的瞬間,喬朗偏過頭看他,駐足道,“四哥,來日方長,有緣再見。”
宋昭禮冷聲道,“希望你還有命跟我見。”
喬朗,“算卦的說我命很長。”
宋昭禮,“什麼都信隻會害了你,曾經還有個算卦的說老三會身體健康。”
聽到宋昭禮的話,喬朗扯動嘴角笑笑,沒再接話,邁步上了車。
隨著喬家的車走遠,宋昭禮捏著檔案袋的手收緊,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宋昭禮回到院子裡,聞琛上前問,“喬老爺子給你的東西確實有用?”
宋昭禮將手裡的檔案袋一個拋物線扔進聞琛懷裡,“你看看。”
聞琛接住,拆開大致掃了幾眼,皺眉說,“我們調查了這麼久都沒調查到的東西,喬家……”
宋昭禮陰惻惻地笑,“隻能說明,喬家也在調查這個人。”
聞琛不解,“原因呢?”
宋昭禮,“不好說。”
宋昭禮說完,眉峰皺出一個淺‘川’,正陷入思忖,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宋昭禮淺吸一口氣,從兜裡掏出手機,在看到螢幕上跳出的資訊後,下頜不自覺地繃緊。
紀璿:你在哪兒?媽醒了。
宋昭禮:在外面辦點事,馬上回去。
紀璿:好。
宋昭禮:嗯。
剛剛照片裡,紀建業和那個男人的行為舉止明顯熟識,絕對不是單純一百萬交易那麼簡單的關係。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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