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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來一往，都沒有打迂迴牌。

車廂內的氣氛徒然安靜下來。

片刻後，紀璿攥了下拿在手裡的策劃書，“宋總，你不缺女人。”

宋昭禮沒反駁，“確實。”

紀璿，“我不是那種能玩得起的人。”

紀璿說完，直視宋昭禮，三分真七分假的說，“宋總，你難道就不怕我賴上你？”

宋昭禮聞言，玩味的笑笑，臉上絲毫沒有怕的跡象，反倒像是多了幾分期待，“試試？”

紀璿眼睛閉了下，睜眼時揉了些許破罐子破摔的情緒在裡面，“宋總，結婚嗎？”

紀璿話鋒轉得太快，宋昭禮愣了下，眼神裡出現了不小的波動，“什麼？”

紀璿，“我的情況想必您也打聽過，我很缺錢，一共就談了一任男朋友還把我綠了，所以不論是出於現實的困窘，還是情感上的挫敗，我現在都沒有心情跟一個男人玩曖昧。”

宋昭禮挑眉，“所以你想結婚？”

紀璿回話，“對。”

宋昭禮看著他沉默，過了幾分鐘，低沉著嗓音說，“我這個人不當備胎。”

紀璿不明白宋昭禮這句話的含義，權當他是為自己的退縮找藉口，笑了笑，把話題扯回了公事上，“策劃書宋總要看看嗎？”

宋昭禮答非所問，“就這麼喜歡他？”

紀璿知道宋昭禮問的是誰，抿了下唇接話，“宋總，這是我的私事。”

宋昭禮嘲弄輕笑，“懂了。”

說罷，宋昭禮從紀璿手裡拿過策劃書和可行性報告，認認真真從頭看到尾，給出了中肯的評價，“做得不錯，明天拿著去宋氏簽合同。”

宋昭禮的爽快超出了紀璿的預期。

紀璿唇角彎起，眉眼含笑，“謝謝宋總。”

宋昭禮，“回去上班吧。”

紀璿，“好的，宋總慢走。”

說完，紀璿朝宋昭禮笑笑，轉身推門下車。

紀璿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套裙，很古板的一個款式，穿在她身上卻有著說不出的韻味。

一直到紀璿進入公司，邱林才打開駕駛位車門上車。

宋昭禮掃了眼紀璿留下來的處理傷口的藥，沉聲道，“開車吧。”

邱林往後看一眼，見宋昭禮臉色不算好看，不敢多問，出聲承應，“是。”

車行駛出一段路，宋昭禮忽然開口，“邱林。”

邱林抬眼，跟宋昭禮在內視鏡裡對視，“宋總，您說。”

宋昭禮問，“你談過戀愛嗎？”

邱林回答，“談過。”

宋昭禮知道邱林現在是單身，輕嗤一聲，“最後為什麼分手？”

邱林說，“對方家裡覺得我是個窮小子，沒前途，就逼她跟我分手了。”

宋昭禮剔看他，“初戀？”

邱林點頭，“嗯，初戀。”

宋昭禮默聲片刻，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又沉又冷地問，“初戀很難忘嗎？”

邱林被宋昭禮話裡的寒意嚇得不輕，經過深思熟慮後，硬著頭皮說，“一，一般來說，是，是這樣的，畢，畢竟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最，最純真的感情，所，所以……”

邱林越說，宋昭禮臉色越陰沉。

不等邱林把話說完，冷聲打斷，“邱林，你今天話有點多。”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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