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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把話說的直白。

宋老爺子聽著，一張老臉直接成了醬色。

過了幾秒，宋老爺子怒瞪著宋昭禮問，“你這是鐵了心不給大房一條生路？”

宋昭禮臉上笑意收起，“欠債還錢，欠命償命，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宋老爺子，“我早跟你說過，當年的事是個意外。”

宋昭禮譏笑，“是不是意外，您說了不算。”

宋昭禮話落，宋老爺子噎住。

爺孫兩僵持不下，宋昭禮聲音冷了幾分道，“爺爺，老三不成器，我要是您，現在就打電話把老大叫回來。”

宋老爺子，“……”

宋昭禮繼續說，“或許，他回來還有可能製衡我。”

宋昭禮說罷，把手跟前的茶杯往回推了推，不等宋老爺子接話，站起身離開。

宋昭禮腿長步子也大，幾步就走到了房門口。

眼看他就要邁不出門，宋老爺子在他身後開口說，“昭禮，有些事，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身邊的人考慮考慮。”

身邊的人？

紀璿？

宋昭禮回頭，“您威脅我？”

宋老爺子面不改色道，“怎麼能說是威脅？我這是在教你做人做事。”

宋昭禮蔑笑，沒理會，打開門邁步離開。

宋昭禮下樓的時候，紀璿正站在院子裡看花。

紀璿背對著他而站，微風吹起她的髮絲，有一種别樣的美感。

宋昭禮看著她的背影，心底的怒氣漸漸消散，最後歸於平靜。

片刻後，宋昭禮邁步上前，伸手去摟紀璿的腰，“走了。”

紀璿在想事情，沒注意到宋昭禮過來，在他手觸碰到她細腰的時候顫了下，聽到他聲音後又冷靜下來，側頭笑問，“能回家了？”

宋昭禮，“嗯。”

宋昭禮情緒不對，這是紀璿的第一感覺。

但是礙於在宋家老宅，紀璿沒問。

直到兩人上車後，紀璿才出聲問，“在書房裡發生了什麼？”

宋昭禮正靠在座椅裡用指尖勾扯脖子間的領帶，聽到紀璿的話，頭偏了偏，薄唇勾出一抹笑，“沒什麼。”

不想讓她擔心。

紀璿跟他對視，秀眉微擰，“不想說？”

看著紀璿清澈的眸子，宋昭禮知道有些事瞞不住，勾著領帶的手一頓，低沉著嗓音道，“老爺子擔心我對大房動手，對我軟硬兼施。”

紀璿，“用我威脅你？”

宋昭禮現在手握宋氏大權，又沒有任何親情牽絆，宋老爺子的‘軟’是打感情牌，‘硬’十有八九就是用她威脅他。

宋昭禮嗤笑，“這麼聰明？”

紀璿，“看來我猜對了。”

宋昭禮沒否認，“嗯。”

紀璿說，“放心，我不是溫室中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姑娘，沒那麼矯情脆弱。”

宋昭禮似笑非笑道，“不怕死？”

紀璿唇角玩笑，對生死這塊看得通透又豁達，“遲早都會面對東西，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就算能一生順遂活到九十九，最後也還是會死。

想通這點，說實話，真沒什麼可怕的。

紀璿說得釋然，宋昭禮心裡一緊，嗓音暗啞道，“我不會讓你有事。”

宋家的事，紀璿之前從伍姝嘴裡聽說過一些，再結合她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她基本能猜出一個大概。

宋昭禮親大哥的死，應該跟宋家大房脫不了乾係。

有些話宋昭禮不說，她也不問。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更何況，在感情方面，說是宋昭禮暗戀她許久，但按照兩人真正確定彼此喜歡的時間來看，不過才是剛剛萌芽。

紀璿知道他心裡的結，輕聲說，“我相信你。”

車抵達芳華苑，已經是一個小時半小時後。

紀璿跟宋昭禮一左一右下車，剛準備往裡走，紀璿揣在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紀璿止步掏出手機，在看到手機螢幕上跳來的畫面後，水眸裡掀起一抹嘲弄。

——這就安耐不住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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