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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姝發語音的聲音有氣無力。
仔細聽,還能聽出幾分淒慘。
宋昭禮聽了幾句,懶得繼續往下聽,低頭看向廖北,輕挑眉梢,“說說?”
廖北取下嘴角的煙彈菸灰,“這位大姐,大半夜對我奪命連環call,告訴我,她正在被人暗殺。”
宋昭禮,“?”
紀璿,“??”
看著兩人好奇又不解的表情,廖北心情好了不少,多多少少算是撫平了一些他今晚被折騰的苦楚。
廖北,“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就兩字:這個貨就是個奇葩。”
宋昭禮似笑非笑,“這是八個字。”
廖北道,“我的重點在後面兩個字:奇葩。”
接到伍姝電話的時候,廖北就在鹽城。
他原本是得知了宋昭禮捐腎的事,想來阻止,後來又聽鄒柏說危機化解了,他沒法出現在醫院,也懶得再回去,索性就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想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去。
要說也是孽緣。
一般情況下這個點他早睡了,但今晚長夜漫漫,他就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他剛打開手機檔案夾準備看下自己從十八歲就珍藏到現在的庫存,伍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那個時候廖北的心情,就跟這個時候的宋昭禮差不多。
想嘎了伍姝。
伍姝的第一通電話,廖北咬著牙沒接。
想著沒人接聽,她應該也就不會再打了。
誰知道,伍姝這姑孃的思維非常人所能揣測。
一通沒人接聽,她會越挫越勇地打第二通,第三通,第四通,第三十六通……
不僅有三十六通電話,還有十七通視頻邀請,最後還有三十二條語音。
伍姝一通操作猛如虎。
廖北靠在床頭深吸氣,身上的燥熱勁下去了,隻剩下平靜……
廖北後來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點開那三十二條語音的,他自己也解釋不清。
第一條:廖總,我恐怕要死了,有人暗殺我。
第二條:我今晚本來在璿璿家做客,誰知道,半夜居然有人用被子捂住了我的頭,想捂死我。
第三條:我這個人,跟别人連隔夜仇都沒有,誰曾想,居然要跟你有隔輩兒債了。
第四條:都說人生有緣才相聚,我們倆也挺有緣的,不然,我也不能欠你那麼多錢。
在說第四句的時候,伍姝打了兩個酒嗝。
廖北聽著,咬緊了後牙槽。
這貨又喝多了,他確定。
至於他後面為什麼會來,廖北歸結於是他人帥心善。
廖北話落,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一臉倦意起身,“行了,不打擾你們倆了,我去找個酒店休息……”
他不能告訴宋昭禮和紀璿,他開的酒店,就在小區旁邊。
廖北說完,邁步就要離開。
紀璿提唇喊住他,“廖總,這個點恐怕附近酒店的房間都滿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一晚上。”
廖北,“我不介意。”
宋昭禮,“他介意。”
紀璿看看兩人,給宋昭禮使了記眼色,“我去給廖總找床被子。”
宋昭禮轉頭剔看廖北。
廖北站起的身子又坐下,挑釁道,“老宋,我好歹當年也資助過你老婆,你就這麼對待你老婆的恩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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