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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伍姝的資訊,紀璿用指尖捏眉心。
這件事不好解釋,也沒法解釋。
别說伍姝,到現在她都覺得這事辦得挺荒唐。
那個時候怎麼就……
想到那個時候,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湧入腦海,紀璿臉頰驟然一紅。
車抵達芳華苑,四個人兩前兩後下車。
宋昭禮和廖北走在前,紀璿跟伍姝走在後。
伍姝不知道紀璿住在芳華苑的事,小聲跟她碎念,“難怪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想走捷徑,說少奮鬥幾十年那都是含蓄,嫁給宋昭禮這樣的男人,起碼能比别人少奮鬥幾輩子。”
紀璿笑著提醒她,“想想廖北剛剛在車裡說的話。”
伍姝聞言,腳下步子一頓,想到了廖北在車裡說的宋家那些事,猶如醍醐灌頂,忙不迭搖頭,“算了,我還是喜歡自食其力,有些錢,有命拿到手都不一定有命花。”
紀璿漾笑,“鼓敲得不錯。”
伍姝秒懂接話,“我打小就是打退堂鼓的一把好手。”
這會兒已經臨近中午,廖北和伍姝自然而然留在芳華苑吃午飯。
飯後,廖北公司有事要離開,問伍姝走不走。
伍姝一臉天然呆,“我跟璿璿一起走。”
廖北低頭看她,眼底是明晃晃的戲謔,“紀璿不走,她住這兒。”
聽到廖北的話,伍姝倏地轉頭看向紀璿,滿眼不可置信。
紀璿手握水杯,對上伍姝的視線,想解釋,但礙於宋昭禮和廖北在場,隻能出聲道,“回頭跟你說。”
伍姝瞭然,點點頭,“行。”
送廖北和伍姝離開,紀璿轉頭看向宋昭禮,“廖北是故意的?”
宋昭禮明知故問,“什麼?”
紀璿,“你授意?”
宋昭禮狹長的眸子裡笑意深不見底,“我授意什麼?明明是紙包不住火。”
紀璿紅唇扯動,“幼稚。”
紀璿昨晚天快亮才睡的,雖說在飛機上補了一覺,但這會兒還是困,送完人就徑直回了臥室休息。
宋昭禮看著她進門上樓,雙手插袋,薄唇勾笑。
紀璿回臥室後,還沒補覺,伍姝的資訊就發了過來。
伍姝資訊特别簡單,沒有隻言片語,隻有一串問號:??????
紀璿:事出緊急,還沒來得及跟你說,簡而言之就是,我跟宋昭禮暫時同居。
再多的,她實在沒辦法解釋。
宋家的事,紀璿不想跟伍姝說,一來,不想把伍姝牽扯進來,二來,這畢竟是宋昭禮的家事,她一個外人不好背後議論。
伍姝接受能力特别快,絲毫沒有因為紀璿沒跟她說這件事而不高興,回覆說:璿璿,我覺得你栽了。
紀璿:最多半年。
伍姝太瞭解紀璿,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動了心,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宋昭禮了?
看著伍姝發來的資訊,紀璿呼吸一窒,沒直面回答:我昨晚沒休息好,先補個覺,有什麼事等我睡醒再說。
伍姝: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伍姝最後一條資訊,紀璿沒回,把手機放下,人鑽進了被子裡。
逃避確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但是在問題根本無解的時候,逃避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覺,紀璿睡得特别沉。
等到醒來,窗外天色已經是黃昏。
紀璿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餘暉夕陽,讓人的心情莫名平靜。
不過,紀璿這份平靜沒保持多久,就被窗外的汽車鳴笛聲打破了氛圍。
紀璿正狐疑是誰,沒多久樓下客廳裡響起了女人的哭訴聲和指責聲。
“怎麼說銘複也是你哥哥,你怎麼能下這種狠手?”
“他身體都那樣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
“昭禮,算大伯母求你,求你高抬貴手放過銘複和霆克行嗎?我保證他們倆一定不會跟你爭宋氏。”
“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們,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都折騰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嗎?”
“你總不能拉著所有人都去陪葬吧!!”
女人哭得聲嘶力竭,紀璿躺在樓上臥室都聽得清清楚楚。
女人話落,宋昭禮冷漠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大伯母,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三哥的事是我做的。”
女人衝口而出,“不是你還能有誰?”
宋昭禮,“凡事都得講究證據,您這樣空口白牙冤枉我,不合適吧?”
宋昭禮說完,客廳裡的嘈雜聲安靜了那麼一瞬,過了幾秒,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跪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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