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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這一問,讓女人的哭求聲戛然而止。
宋昭禮話落,見女人不說話,繼續道,“我是清城人,產業和人脈也基本都在清城。”
言外之意,他的名氣還沒大到在鹽城都家喻戶曉,他們是怎麼知道他有這個本事能找到腎源的?
女人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慌張,緊接著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誰給我們出主意讓我們來求您,是,是我們聽說您給小趙找到了腎源……”
宋昭禮語氣不辨喜怒,“聽誰說?”
女人,“聽,聽……”
女人說著,把視線看向丁姐。
不等女人開口,丁姐一秒反駁,“你别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從來不會說這些事。”
見丁姐這邊行不通,女人開始胡亂說,“我們是聽查房的護士們說的。”
丁姐原本其實挺同情他們的,私下還跟趙玲說了好幾次想給他們捐點錢。
但這個時候丁姐心裡那點同情算是蕩然無存了,輕笑了一聲說,“腎內科的護士也從來不會說這些事。”
腎源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好找,一家人找到腎源,百家人眼紅。
萬一運氣不好再遇到一個有權有勢有背景的,被搶去的可能性都有。
所以為了避免是非,哪位病人找到了匹配腎源,醫護人員和家屬都會保密。
她現在說聽查房護士說的。
這不純粹就是睜眼說瞎話嗎?
女人被丁姐懟得無話可說,看她的眼神裡多多少少帶了些怨恨。
不過丁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上前一把推開女人抱著紀璿的手說,“你們家的遭遇,我們大家都挺同情的,但你也不能利用大家的同情就搞道德綁架那套吧?”
女人瞪眼,“誰搞道德綁架了?”
眼看女人要準備撒潑,丁姐比她表現得還潑,“還沒呢?你都揚言如果宋總不幫你們家這個忙就要一直在這兒長跪不起了。”
女人被噎得臉頰通紅,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看熱鬨的人群裡忽然有些喊,“他們家確實挺可憐的,既然這位大老闆有這個本事,那就幫幫忙唄。”
有人出了聲,自然就有人附和,“是唄,腎源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而言是比登天還難,但對於你們這樣的大老闆而言,不也就是舉手之勞動動嘴皮子的事嗎?”
聽到接二連三有人替他們發聲,女人剛消減幾分的氣焰頓時又足了,朝著宋昭禮‘砰砰砰’地磕頭。
“宋總,求求你了,就幫幫我們吧。”
“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但凡有點辦法,我們都不能這樣麻煩你。”
“我們真的不是道德綁架,真就是走投無路了。”
女人邊磕頭邊哭,門外看熱鬨的人群裡開始有人於心不忍。
“這人怎麼這麼鐵石心腸啊,人家老太太都磕頭磕成這樣了。”
“就是啊,我看著都心疼。”
“有錢人不就是這樣嗎?狼心狗肺的,他們能有什麼良心?”
門外的議論聲越演越烈,甚至已經有人在謾罵。
紀璿聽在耳朵裡,看了宋昭禮一眼,推開丁姐護著自己的手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一家三口冷聲說,“這個忙,我們幫不了,他之所以會給我媽找腎源,因為他是我男朋友,
先不說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在短時間內能找到第二個腎源,即便他能找到,今天你來求一求,他給你找了,明天再有其他病房的家屬也見樣學樣來求,是不是他也得給對方找?”
女人磕頭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紀璿。
紀璿這個時候面無表情,“你們自己走,或者我喊保安,再或者我報警,你們三選其一。”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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