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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紀璿乘電梯抵達病房,恰好遇到韓家誠在查房。
趙玲狀態看著還不錯,韓家誠雙手插在白大褂兜裡一臉嚴肅地叮囑她。
“您這個病,不能生氣,也不能激動。”
“以後再遇到不想見的人,丁姨沒辦法把人弄走,就直接打電話喊保安。”
“身體是自己的,您要是發生點什麼意外,難過的隻有紀璿。”
趙玲像個犯錯被批評的小朋友,“我知道了,小韓醫生。”
韓家誠無奈笑笑,“每次您都說知道,但沒有一次聽話。”
趙玲保證,“這次肯定聽的。”
到底是真聽還是假聽,韓家誠不知道,他也沒法強求。
他醫者仁心,能做到的,就是儘到他的責任和義務。
至於其他的,病人聽不聽話,會不會遵醫囑,這個他實在沒法管。
韓家誠跟趙玲聊了會兒,轉頭看向紀璿,“你跟我來一下。”
紀璿輕點頭,“好。”
紀璿跟著韓家誠來到醫生辦,韓家誠挺客氣地讓她坐,然後拿出趙玲的病曆跟她簡單說了下情況。
韓家誠說,“手術定在下月初吧,具體日期,我回頭髮資訊告訴你。”
紀璿,“謝謝韓醫生。”
韓家誠擺手,示意不用謝,頓了頓又問,“趙阿姨的腎源是……你那位朋友幫忙聯絡的?”
韓家誠說‘你那位朋友’的時候語氣稍顯遲疑。
紀璿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淺笑迴應,“是。”
韓家誠聞言放下手裡的病曆,似乎在糾結,又似乎在醞釀,半晌,開口說,“我這兩天一直都在想在哪裡見過你那位朋友,昨天晚上回家才想起來,原來他是宋氏總裁宋昭禮。”
紀璿一陣無言,不知道韓家誠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韓家誠話落,見紀璿沒有接話,身子稍稍傾了傾,“住在趙姨隔壁病房的那個病人你知道嗎?”
一個普通病房最少三個病人,紀璿來醫院的次數又屈指可數,不裝假,她不知道。
瞧見她眼無波瀾,韓家誠說,“是位男病人,三十歲,孩子上上個月剛滿兩週……”
韓家誠把話說到這份上,紀璿隱約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韓家誠下一秒說,“腎源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或許一輩子都求不到,但對於像宋總那樣的人而言,不過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紀璿,你……”
韓家誠話說至半截,被紀璿提唇疏離打斷,“韓醫生。”
韓家誠,“嗯?”
紀璿聲音堅定,沒有留半點可迂迴的餘地,“這個忙我幫不了。”
聽到紀璿的話,韓家誠眉峰皺起。
紀璿看出他眼裡的不悅,繼續平靜地說,“如果是我有這個能力,您既然開了這個口,我肯定能幫就幫,但我也是求人辦事,我得懂分寸,知進退。”
最主要的是,她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韓家誠道,“我相信如果你開這個口,宋總肯定不會拒絕。”
紀璿,“但我不能因為他不拒絕,就沒有做人底線。”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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