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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姿態玩世不恭，說完，半眯著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盯著紀璿看。

紀璿今晚沒喝酒，腦子清醒異常，“宋總想我怎麼把握？”

宋昭禮沒想到紀璿會直視這個問題，薄唇勾了勾反問，“你說呢？”

紀璿，“如果宋總隻是想玩玩我，那這段時間，您真是在我身上下足了功夫。”

試問哪一個公司總裁會這麼閒。

一天到晚圍著一個女人打轉。

司機把餘輝送到酒店返回來時，紀璿和宋昭禮還在僵持。

宋昭禮嘴角的菸蒂咬扁幾分，落眼在紀璿身上，神情不辨喜怒。

司機是宋氏長沙分部的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也沒瞧出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下車後走到車後排給宋昭禮開車門，“宋總。”

宋昭禮掀眼眸，取下嘴角的香菸掐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對紀璿說，“上車。”

紀璿抿唇，轉身走到副駕駛位前開車門。

見狀，宋昭禮淡聲開口，“坐後面，有事跟你說。”

紀璿剛打開車門的手微頓，隨即在司機笑眯眯的注視下彎腰上了車後排。

過了一會兒，車行駛上路，宋昭禮把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扔在一旁，指尖扯了扯襯衣領口說，“以後在餘輝這樣的人面前，收起你之前在小公司用過的那些小聰明。”

紀璿眼皮微顫，知道宋昭禮是在教她在大公司的處世之道，沒說話，但臉上提防的神情明顯緩和了許多。

宋昭禮側頭看她，被她的表情氣笑，“真把我當工具人？”

紀璿沒接他的話，抿了抿唇問，“那如果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該怎麼做？”

這事不怪她，小公司想完成業績，拚不了後台和靠山，就隻能拚手段。

她的手段，在小公司裡面，算是光明磊落的。

再臟的，她不是不會，是做人底線不允許她這麼做。

面對紀璿的發問，宋昭禮故意吊著不說，身子往後靠了下，抬起一隻手朝她勾了勾。

紀璿挑眉，“嗯？”

宋昭禮沒說話，用勾過的那隻手指在他恣意風流的側臉上點了點。

他讓她親他。

紀璿，“……”

前面，司機專注開車，紀璿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宋昭禮。”

宋昭禮聞言輕挑眉梢，“宋昭禮？”

紀璿，“你就不怕我訛上你，讓你身敗名裂？”

宋昭禮沉聲笑，“你最好動作快點，我市場很好的，别讓别人捷足先登。”

紀璿噎住，“……”

她不是宋昭禮的對手。

至少在‘厚顏無恥’這方面不是。

宋昭禮話落，見紀璿不說話，停頓了幾秒，輕笑出聲，“對於餘輝那樣的老狐狸，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玩不過一個來回。”

紀璿擰眉，“我知道。”

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老實交代。

宋昭禮低頭看著她又說，“這種人你也别想著做什麼事感動他們，‘感動’一個商人這種情節，都是電視劇裡演的，你要知道，一個商人之所以能夠成功，他首先要具備的就是鐵石心腸。”

紀璿思考不做聲。

宋昭禮，“你想想，如果每一個人都想用這種拙劣的辦法感動他們，他們又都是心軟的人，他的公司還怎麼開下去？”

紀璿領悟，“我懂了。”

宋昭禮低笑，“打鐵還要自身硬，你是個有實力的人，遇到同樣有實力的對手，去拚你的實力。”

聽著宋昭禮毫不吝嗇的誇讚，紀璿忠心感謝，“謝謝宋總。”

宋昭禮要笑不笑，“就隻是謝謝？”

紀璿沉默半秒，看著他提唇說，“回頭有時間請您吃飯。”

紀璿話落，車內出現了長達三十秒的安靜，隨即宋昭禮戲謔出聲，“有恃無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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