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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宋昭禮的顛倒黑白,紀璿緊抿唇角不說話。
半晌,宋昭禮勾住她的細腰往懷裡帶,再次開口,“你這是不是就叫過河拆橋?”
紀璿紅唇挑動,神情涼薄,“我這是卸磨殺驢。”
驢是誰。
不言而喻。
猛‘驢’一號宋昭禮,付出了精力,付出了體力,最後還是落得一個睡客臥的下場。
被趕出主臥的時候,他靠在門框上跟紀璿談判。
紀璿抬眼跟他對視,隻說了一個字,“滾。”
淩晨兩點,紀璿躺在主臥的床上輾轉反側,一陣煩躁和想不通後,手扯過被子直接矇住了自己的頭。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她……想不通。
隔壁次臥,宋昭禮神清氣爽坐在床邊抽菸,廖北給他發資訊:狗宋,睡了嗎?
宋昭禮心情好,沒跟他計較:有話就說。
廖北:這個點還沒睡,嘖嘖嘖,非奸即盜。
宋昭禮看了眼手機上的手機,回覆:淩晨兩點不睡覺,你在招魂?
廖北:你感受到了我在召喚你?
宋昭禮:嗯,我聽到了你在喊爸爸。
廖北:别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又占人家紀璿便宜了?
宋昭禮薄唇半勾:謠言止於智者。
廖北那頭回:聊天止於嗬嗬。
宋昭禮:晚安。
廖北由衷感慨,肺腑之言:隻要人人都稍微要點臉,這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看到廖北最後一條資訊,宋昭禮沒回,把手機扔到一旁,想到今晚發生的事,眼底笑意漸濃。
次日。
紀璿起了個大早,在宋昭禮起床之前就做好早餐離開了家。
等到宋昭禮起床給她打電話,她已經關機人登機前往長沙。
兩小時四十分鐘後,紀璿抵達長沙黃花國際機場。
六月的長沙,炙熱是最顯著的特點之一。
紀璿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打了輛車前往餘輝落腳的酒店。
資料是提前調查好的,她親自打電話覈對過,不會有誤。
前往酒店的路上,司機熱情地給紀璿推薦周邊遊玩的地方。
紀璿回以微笑,“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逛逛。”
司機,“你來這兒是出差?”
紀璿實話實說,“差不多。”
司機在內視鏡裡看著紀璿笑,“忙裡偷閒,不要浪費,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最起碼去一趟橘子洲和嶽麓山。”
司機太過熱情,紀璿盛情難卻,“好玩嗎?”
司機說,“我們本地人肯定是覺得一般,但我看外地人都挺喜歡的。”
說完,司機還說了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話,“旅遊嘛,不就是從自己呆膩了的地方,到别人呆膩了的地方。”
紀璿微笑迴應,“確實。”
司機見紀璿好說話,從中控上拿了一張名片反手遞給她,“你一個小姑孃家孤身在外千萬注意安全,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用車就給我打電話。”
紀璿確實需要用車,接過名片問,“您是每天都有時間嗎?”
司機笑嗬嗬地回答,“基本上都有,如果我沒有的話,我就讓我們車隊的人來接你,你放心,如果你對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不放心,我就讓我們車隊的女司機來接你。”
紀璿,“謝謝。”
司機,“客氣。”
車抵達紀璿指定的酒店,司機先她一步下車給她拎行李箱。
紀璿接過,再次道謝後拎著行李箱進酒店。
紀璿前腳辦理完入住,後腳宋昭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宋昭禮接連打了兩次,紀璿掛了兩次。
第三次的時候紀璿指尖劃過螢幕接了起來,溫涼著聲音問,“有事?”
紀璿話落,宋昭禮低笑,“跑了?”
紀璿淡聲迴應,“如果沒有公事的話,我就掛了。”
宋昭禮聞言頓了數秒說,“紀璿,做人不能這樣,就算卸磨殺驢,你也得給驢點甜頭再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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