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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抵達伍家時,廖北在車上做了不下十個深呼吸才敢下車。
即便這樣,他一顆心也是懸著,低眉順眼地跟在紀璿身後。
紀璿和宋昭禮走在前,看到廖北這樣,忍俊不禁,“看來廖北這次是真的害怕。”
宋昭禮輕挑眉梢,似笑非笑,“老婆都要跑了,他能不怕?”
紀璿笑笑,沒接話。
老實說,廖北此時此刻這個狀態,可謂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可轉念一想他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跟他自己也脫不了乾係,這份同情就消減了一半。
再加上紀璿和伍姝的關係,這僅剩一半的同情也大幅度縮水。
幾分鐘後,三人進門,廖北拎著大包小包走在最後。
伍姝在瞧見他的一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
兩人對視,廖北一個激靈,支支吾吾說,“後,後備箱東西還沒拿完,我去拿東西。”
說著,廖北急匆匆轉身離開。
見狀,伍文耀瞪伍姝一眼,轉身對一旁站在的傭人說,“你們兩個去幫廖北拿東西。”
兩個傭人承應,“是,伍總。”
傭人話落,邁步出門。
伍姝擰眉看了眼兩人的背影,挽著紀璿的手臂不悅地看向伍文耀,“爸,你是不是嫌棄我在家住太久了?”
伍文耀用手戳她腦門,“胡說八道。”
伍姝倔強,“那您對他那麼殷勤做什麼?”
伍文耀說,“怎麼?你難道真準備跟廖北離婚?”
伍文耀一句話戳在伍姝軟肋上。
伍姝抿唇,沒吭聲。
父女倆相依為命長大,伍文耀又怎麼會看不懂伍姝的想法,笑了笑壓低聲音說,“既然沒想離婚,那我們倆就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都是紅臉,怕他不能吸取經驗,都是白臉,怕他在這個家寸步難行。”
說完,不等伍姝說話,伍文耀煞有其事地看向紀璿和宋昭禮說,“這個是秘密,你們倆都得保密。”
話畢,又跟宋昭禮強調了一遍,“尤其是宋總,不能因為跟廖北是好友,就悄悄跟他透露我們的計劃。”
宋昭禮頷首,“叔叔,您放心,我向來是看老婆眼色行事,堅決跟您和伍姝在一個戰壕,還有,您喊我小宋就行。”
伍文耀剛才那幾句話純屬是為了調節氣氛。
也是為了不讓伍姝生氣。
看他萬萬沒想到,宋昭禮居然會這麼給面子。
聽到宋昭禮的話,伍文耀笑笑,“聽老婆的話有前途。”
宋昭禮,“是。”
幾個人正說著,廖北和兩個傭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回來。
伍姝看都沒看他一眼,挽著紀璿的手臂轉身離開。
廖北一臉尷尬,看了看伍姝的背影,又轉頭求救似的看向伍文耀。
接收到他的眼神,伍文耀邁步走過來拍他肩膀,“沒事,有爸呢。”
聽到伍文耀這聲‘爸’,廖北感動得簡直快要哭出來,“爸,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真的沒做過對不起伍姝的事。”
伍文耀,“爸相信你。”
說罷,就在廖北為之動容時,伍文耀話鋒一轉說,“可是這事爸信你沒用,得伍姝相信你。”
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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