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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紀璿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睜眼拿過手機瞧了一眼,見是伍姝的來電提醒,指尖劃過螢幕按下接聽,“喂,伍姝。”
伍姝聲音壓得極低,語氣裡還帶有那麼幾分羞赧,“你醒了沒?”
紀璿,“本來沒醒,現在被你吵醒了。”
伍姝,“早睡早起身體好,是好事。”
紀璿,“……”
伍姝話落,見紀璿沒接話,輕咳兩聲,言歸正傳,“璿璿,你信不信酒後亂x?”
紀璿挑眉,“嗯?”
伍姝支支吾吾道,“就是,比如,比如宋昭禮喝多了,然後你是清醒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做了點,嗯,該怎麼說,就是對他沒什麼益處,卻對你有益處的事,你說……”
紀璿淡定說,“他肯定有意識。”
伍姝詫異,“啊?”
紀璿,“如果一個人真的醉得那麼厲害,百分之百什麼都做不了,隻要他能做,就證明他有意識,隻不過是藉著這點酒勁借題發揮而已。”
伍姝將信將疑,“真的?”
紀璿給予肯定答案,“真的。”
伍姝,“那,那就先這樣,我自己再考慮考慮。”
跟伍姝掛斷電話,紀璿徹底睡不著了,在床上放空似的躺了會兒,起床去洗漱。
等到她洗漱完下樓,馬上有傭人迎上來跟她說話,“太太,早餐做好了,您什麼時候吃早餐?”
對於‘太太’這個稱呼,紀璿現在已經不再排斥,微笑問,“宋昭禮呢?”
傭人回答,“宋總說公司有點事要處理,讓我轉告您,他訂了下午的機票,跟您一起回昆明。”
紀璿承應,“好,謝謝。”
傭人,“應該的。”
傭人說完,去給紀璿端早餐上桌。
待紀璿坐到餐桌前開始用餐,兩個傭人在廚房小聲對話。
“是太太,照片我看過的。”
“不是說都跟宋總離婚了嗎?我們現在還喊太太,合適嗎?宋總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你見過誰家離婚後還住一起的?而且兩個人還是一個房間。”
“也是,而且宋總這兩年也沒見跟哪個女人走得太近,就算是倪玥,也從來沒在别墅留宿過。”
“噓,哪壺不開提哪壺,别在太太面前提倪玥。”
兩人聲音壓得低,紀璿其實聽得不是很清楚。
但斷斷續續,倒也能聽到一些。
比如倪玥,比如說她跟宋昭禮離婚的事……
彼時,宋昭禮正在探監。
他跟宋霆克面對面而坐,兩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
宋霆克,“老四,你都贏了,你還屈尊來這裡看我做什麼?不覺得晦氣?”
宋昭禮脊背傾靠在座椅上,修長的手指敲打扶手,“兄弟一場,來見你最後一面。”
聽到宋昭禮的話,宋霆克忽然傾身,但因為被銬著,傾靠幅度有限,“老四,你到底是來見我最後一面,還是想從我嘴裡套話,你心裡清楚,你心底還是怕我……”
說著,宋霆克無表情的臉上掀起一抹得意的笑。
宋昭禮看著他挑眉,眼神猶如看一個傻子,極輕地笑了一聲說,“對了,忘了跟你說,我怕你一個人在這裡孤單,給你找了幾個熟人陪你,霍城、方勝,都是你的老熟人。”
一個被他害的不再是男人,一個被他拉去頂包偷稅漏稅。
聞言,宋霆克臉色驟變。
宋昭禮又說,“還有,我還替你提交了全身體檢的申請,防止你突發疾病。”
說罷,宋昭禮薄唇勾笑說,“不用道謝,兄弟一場,到底是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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