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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睿這句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紀璿這些年一直都在調查趙玲當年被欺負的事。
這件事在她們母女倆心中都是一根刺兒。
並且這些年來,隨著時間推移,這根刺兒已經在心裡生了根還發了芽。
如果被紀璿知道石寬就是欺負趙玲的那個男人的兒子,她心裡會怎麼想?她又會怎麼做?
這點誰都不敢保證。
伍睿話落,看著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石寬,抬手喝了一口酒,把手裡易拉罐放下起身,“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我的個人建議就是你離開盛瑞,以後都不要再跟紀璿見面,當然,我的建議僅僅是建議,你有什麼想法,還是按照你的意願做。”
說罷,伍睿邁步走向套房臥室。
伍睿前腳進門,正準備反手關門,石寬已經跟上來站在了他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伍睿忽然砸吧出點什麼味兒,嗤笑一聲說,“石寬,你不會以為你犧牲點什麼,就能從我這裡換取點什麼吧?”
石寬垂眸,眸子又沉又暗,“我沒那麼想。”
伍睿,“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面對伍睿的問話,石寬沒立即回答,而是盯著他看了半晌才沉聲問了句,“你對我……”
伍睿,“打住。”
石寬,“……”
伍睿輕笑說,“我已經一把年紀了,取向已經註定了我的感情路走得比别人艱難,所以我就不在其他方面給自己製造難處了,你這種毛頭小子,根本不在我選擇範圍內。”
年輕人感情純粹,卻沒有定性。
年紀大一點的,擇偶的時候是會權衡利弊,但相對於的,在一起前考慮的多,在一起後想分開也會考慮的多。
對於伍睿這種想穩定大於追求刺激的人來說,後者要比前者重要多了。
聽到伍睿的話,石寬開口問,“那你那天在浴室裡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伍睿就感覺自己這張老臉掛不住。
這玩意兒讓他怎麼說?
伍睿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閱曆在這裡擺著,比較能沉得住氣,“你也是個男人,難道你不懂?那就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石寬聞言,沉著臉問,“你的意思是,那天就算站在那裡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伍睿,“不然呢?”
石寬,“……”
石寬最後是摔門走的。
伍睿看著被‘砰’的一聲巨響摔上,人扶著額頭倚靠著門框站了許久。
這小兔崽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有他這個態度。
這是什麼態度?
這怎麼瞧著好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這一晚,伍睿睡得極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洗漱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餐,就打車去了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他收到了紀璿的微信,問他飛機落地時間。
他轉手把機票拍照給她發了過去。
紀璿那邊給她秒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昆明。
伍睿拖著行李箱出機場,還沒跟紀璿碰頭,就先看到了石寬。
伍睿,“我們倆一個航班?”
石寬面無表情,“嗯。”
伍睿,“在飛機上你看到我了嗎?”
石寬說,“看到了。”
伍睿,“那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石寬肅冷著聲音說,“不想打。”
伍睿,“……”
看著面前滿身都是反骨的人,伍睿嘴角扯了扯,正想說點什麼,不遠處紀璿朝兩人按了幾下喇叭。
伍睿閉嘴朝紀璿看過去,籲了口氣,跟石寬說,“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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