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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讓廖北節哀。
廖北表示這‘哀’他節不了。
他此時此刻隻覺得腿軟。
三人六眼相對,空氣一分鐘比一分鐘凝固。
最後還是廖北率先敗下陣來,扯動嘴角說,“紀璿,你不會恩將仇報吧?”
紀璿道,“不會。”
廖北一顆懸著的心落地,“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紀璿,“廖總,你覺得他會聽我的嗎?”
廖北,“……”
廖北os:别的事或許會,關於情敵這件事,不會。
不愧是多年的兄弟。
廖北是真瞭解宋昭禮。
幾分鐘後,宋昭禮嘴角叼著一根菸從車上下來,三下五除二把廖北拖拽過馬路,將人壓製在了車門上。
廖北欲哭無淚,“老宋,你别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昭禮似笑非笑,“那是哪樣?”
廖北答應過紀璿不會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廖北,“這事你得問你老婆啊。”
宋昭禮挑眉,“?”
廖北不敢全盤托出,隻敢說一半實話,“我原本是要去老鄒那兒找你算賬的,是你老婆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幫她一個忙,兄弟我……”
廖北話說至半截,跟著兩人過馬路的紀璿開口,“廖總是我打電話叫過來的。”
宋昭禮轉頭。
紀璿說,“你放開廖總,我們倆上車說。”
聽到紀璿的話,宋昭禮舌尖抵過後牙槽,沒立即放手,而是盯著紀璿看了會兒,才緩緩鬆開了廖北。
廖北前腳被鬆開,後腳一溜煙就上了自己的車。
緊接著,油門一踩,人和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廖北離開,這裡就隻剩下紀璿和宋昭禮。
兩人對視,紀璿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不同尋常的勁還沒散,輕輕籲氣,沒管自己的車,走到副駕駛前打開門彎腰上車,出聲說,“上車吧。”
宋昭禮站著不動。
紀璿,“回家。”
另一邊,廖北邊開車,邊撥通了鄒柏的電話。
電話接通,廖北吐槽,“老鄒,我覺得老宋今天不對勁啊,就剛剛,他居然跟我大打出手……”
廖北碎碎念把今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他答應了紀璿不告訴廖北,可沒答應紀璿不告訴其他人。
等廖北說完,鄒柏嗤笑,“老宋最後收手了?”
廖北,“他要是沒收手,我這會兒還能跟你打電話?”
鄒柏戲謔,“就他今天那個狀態,能及時收手,那真是你祖上庇佑,積了大德。”
聽出鄒柏的話外音,廖北陷入了沉默。
對於宋昭禮的病,他們幾個人心裡都有數。
隻不過鄒柏知道的多,廖北知道的少。
不是廖北不關心宋昭禮,而是身為兄弟,看出他刻意隱瞞,所以索性裝傻充愣隨了他的意。
半晌,廖北玩世不恭的勁收起,沉聲問,“老宋今天……”
鄒柏坦言,“宋老三故意刺激他,提他克人的事。”
廖北罵人,“老宋克人,怎麼沒把他先剋死。”
鄒柏揶揄,“大概快了。”
彼時,宋昭禮開車栽紀璿回到了芳華苑。
車停下,宋昭禮沒立即下車,而是一手撐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起中控上的煙盒敲出一根叼在了嘴間。
宋昭禮低頭正準備點菸,紀璿身子一傾朝他靠了過來,從他拿過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靠近他咬著的香菸。
宋昭禮垂眸。
紀璿沒看他,輕聲開口,“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跟廖北曖昧不清?”
紀璿問得直接,宋昭禮咬著煙不吭聲。
紀璿又說,“這不像你。”
宋昭禮抽菸,吐出的煙霧正好在他跟紀璿中間隔出了一個屏障。
紀璿沒被他吐出的煙嗆得後退,相反,還往前靠了靠,隨後掀眼皮看他,眼神清澈卻無端帶著一絲勾人的媚態,“宋昭禮,你不信我。”
紀璿靠得近,僅數厘米就要貼上宋昭禮的薄唇。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相觸的刹那,有電光火石的東西直擊心臟。
數秒,宋昭禮喉結滾動,啞聲開口,“老廖當年資助過你。”
紀璿又往前靠幾分,“所以呢?”
宋昭禮,“你不感動嗎?”
紀璿說,“感動就一定會動心?”
宋昭禮嘴角叼著的煙燃得快,“我聽老廖說,你們倆之前經常寫信,你會在信裡什麼都跟他說,我……”
宋昭禮後面的話沒說完,被紀璿堵住了嘴。
紀璿傾身貼近,筆直纖細的腿從副駕駛跨過來,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跟他接吻,在察覺到宋昭禮身子緊繃僵硬後,吻停下,改為用紅唇摩挲他的唇,“宋昭禮,你有事瞞著我……”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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