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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的資訊,紀璿怔了幾秒,正思忖該怎麼回覆,對方下一條資訊緊接著而至。
【紀小姐,我耐心有限,希望五分鐘之內能聽到你的答案。】
紀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分鐘時間到,紀璿這邊沒有回覆。
對方:紀小姐還沒想好?
紀璿:想好了,不合作。
對方:紀小姐看著不像是戀愛腦的人,難道你要為了男人,連自己母親的性命都不顧?
紀璿:感覺你也不像是蠢人,怎麼會覺得我答應了你就肯定會說到做到?
紀璿資訊發出,對方沒了反應。
過了十多秒,紀璿給趙玲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不等趙玲說話,紀璿率先開口,“媽,你别說話,我說話你聽著就行,你現在身邊有其他人嗎?如果有,你就說早上喝的豆漿。”
趙玲笑著應,“早上啊,早上喝的豆漿。”
紀璿又說,“你身邊的人是丁姨還是其他人?如果不是丁姨,你就說豆漿不敢放糖。”
母女倆默契足,趙玲接話,“我這個身體,豆漿不敢放糖的。”
紀璿,“好,你現在跟丁姨在一起,别分開,也别離開病房,我馬上過去。”
趙玲,“放心吧,我最近身體好著呢。”
紀璿迴應,“嗯。”
說完,紀璿準備掛電話,聽到趙玲不知道在跟誰說話,“老家的一個親戚,打電話問我最近身體怎麼樣……”
聽著趙玲的話,紀璿抿唇。
電話切斷,紀璿下樓開車前往醫院。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紀璿掏出手機撥通了顧星河的電話。
彩鈴響了幾秒,顧星河那邊接起,“嫂子。”
紀璿問,“你現在在醫院嗎?”
顧星河說,“不在,在醫院門口的麪館,餓了,吃碗麪。”
紀璿穩著情緒道,“星河,你現在回醫院,我媽病房那邊好像有問題。”
聽到紀璿的話,顧星河愣了下,“趙姨病房那邊怎麼了?”
紀璿如實說,“剛剛我收到了一條威脅資訊,對方要求我監視昭禮,給我發的資訊裡有一張我媽病房的照片。”
顧星河,“槽!”
顧星河話畢,沒敢多耽擱,扔下手裡的筷子結了賬就往住院部跑。
顧星河是個練家子,跑的速度極快,紀璿這邊傳來一陣風聲。
紀璿聞聲吸氣,“星河,進病房後你要冷靜,别讓其他人看出端倪。”
顧星河邊跑邊罵臟話,“媽的,我就剛出來這麼一會兒,阿姨那邊還有兩人守著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還有兩個人守著?
顧星河隻是隨口一說,紀璿卻是聽者有意。
剛剛對方發來的那張照片,趙玲神情很自然,明顯就是不設防。
這種放鬆的狀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此刻在病房裡的人,都是她覺得可以信得過的人呢,而且,這些人她應該都很熟悉。
想到這兒,紀璿擰眉,細思極恐。
顧星河說罷,沒聽到紀璿的迴應,因為她是生氣了,奔跑的步子停下,不安的抬手胡亂抓了兩下自己的頭髮說,“嫂子,你放心,我……”
顧星河話說至半截,紀璿出聲打斷他的話,“星河,我懷疑那兩個人有問題。”
顧星河哽住,“哪兩個人?”
紀璿,“留在我媽病房的那兩個保鏢,或許是一個有問題,或許是兩個都有。”
顧星河回神反駁,“不可能,嫂子,那兩都是跟了我好幾年的兄弟,他們倆我再瞭解不過,絕對不可能……”
紀璿,“星河。”
顧星河,“……”
紀璿能理解顧星河的心情,籲了口氣,不想再說,“你回病房後什麼都别說,也别表現出來,等我去了再說。”
顧星河沉默片刻,聲音略帶低迷地應,“嗯。”
紀璿提唇,本想安慰顧星河兩句,說或許是她猜測錯誤,但話到嘴前,又噎了回去。
已經給了打擊,就不要再給希望。
不然,希望後再次遭受打擊,隻會讓一個人更加難受。
紀璿抵達醫院時,顧星河正斜咬著一根牙簽靠在趙玲病房的門框上。
看到紀璿,顧星河聳拉著腦袋開口,“嫂子。”
紀璿走近他低聲問,“你回來的時候,病房裡有陌生人嗎?”
顧星河搖頭,臉色難看。
紀璿汲氣。
看來,她十有八九是猜對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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