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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誠自認為他跟陳沐安那點事一直隱藏得很好。
沒想到,這份曖昧居然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猝不及防被紀璿曝了光。
紀璿話落,韓家誠臉色已經從漲紅變成了醬色,不等他說什麼,門外看熱鬨的人又開始了下一波議論。
“韓醫生原來喜歡陳家那小姑娘啊。”
“嘖,你們之前沒瞧出來啊,兩人經常出雙入對的。”
“我倒是見過兩人出雙入對,但我真沒往那方面想,我還以為是陳家那小姑娘幫她哥問病情呢。”
“問什麼病情需要一問問好幾個小時啊。”
很多事情其實都有跡可循。
就像那位病人家屬說的,隻不過是之前沒人往那方面想。
但隻要有人挑了頭,大家再細細琢磨,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瞧出點蛛絲馬跡。
一時間,門外議論聲四起。
聽著這些議論聲,韓家誠怒瞪著紀璿,臉色紅一陣青一陣,憤憤然地說,“紀璿,你别無中生有。”
紀璿仰頭跟他對視,“敢做不敢擔,你算什麼男人?”
韓家誠,“……”
紀璿,“像你這種沒有醫德也沒有醫品的醫生,我的建議是你以後改行,省得禍害更多無辜家庭。”
韓家誠,“我可以拍著胸脯說,我對每一位患者都儘心儘力、儘責儘職。”
紀璿輕嘲,“怎麼?那我媽是個例外?”
韓家誠心虛,噎住。
眼看韓家誠被懟得無話可說,跪在地上的陳沐伸手一把抓住了紀璿的腿,哭著說,“紀小姐,你别這麼咄咄逼人,這件事都怪我,錯都在我,你要打要罵,衝我來,不要為難韓醫生……”
現在正是夏末,天氣還是炎熱燥人。
紀璿本就隻穿了一條單薄的西服褲,被陳沐這麼一抓,指甲深深掐入了她小腿肉裡。
紀璿低頭看她,水眸清冷,“打你?罵你?”
陳沐被紀璿的眼神嚇得縮了縮手。
紀璿,“如果我媽的腎源出現了意外,你死不足惜。”
陳沐,“……”
紀璿眼裡全是帶著寒意的刀,毫不掩飾。
陳沐也不是傻子,看出紀璿是動真格的,抿緊了唇不敢再說話,生怕激怒她。
一旁站著的韓家誠見狀,俯身伸手拎住陳沐的手臂將人拽起來護在身後,陰沉著臉看著紀璿說,“你不用這樣咄咄逼人,你媽的腎源沒丟。”
韓家誠說著,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為了保護腎源,為了給我下套,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紀璿冷眼跟韓家誠對視,“我咄咄逼人?你的意思是,你們暗箱操作沒偷走我媽的腎源,我不該發火,還應該感恩戴德?”
韓家誠這會兒已然是怒火中燒,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牙關緊咬,最後吐出一句話,“你這種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根本不懂為别人考慮,也沒有半點同理心。”
說罷,韓家誠轉身拉著陳沐往門外走去。
走至一半,韓家誠忽然回頭,嘲弄道,“我記得你之前一直不肯接受宋昭禮,後來怎麼突然接受了?為了他那顆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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