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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禮話落,兩人對視。
片刻後,紀璿紅唇翕動,“我沒有說謊的嗜好。”
宋昭禮薄唇半勾,看透她,還拆穿她,“你是沒有說謊的嗜好,還是說謊習以為常,把你自己都騙了。”
紀璿,“……”
眼看氣氛凝固,宋昭禮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宋昭禮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按下接聽,“說。”
電話那頭的顧星河道,“四哥,那個韓家誠有問題。”
提到韓家誠,宋昭禮猜到必然跟趙玲的腎源脫不了關係,再聯想到昨天她的異常,起身往落地窗前走,“繼續。”
顧星河不知道宋昭禮這邊的情況,大大咧咧地說,“他動用了家裡的人脈,在查您手裡的腎源。”
宋昭禮譏諷,“讓他查。”
顧星河,“要阻攔嗎?”
宋昭禮沉聲道,“不用阻攔,這種人不撞南牆心不死。”
顧星河承應,“明白。”
宋昭禮單手抄兜在落地窗前跟顧星河聊了幾句,臨掛斷電話前叮囑,“好好照顧阿姨,别出現任何意外,不然……”
宋昭禮沒把後面的話說完,但顧星河隔著手機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子滲人的寒意,忙不迭接話,“您放心,就算是我出現意外,阿姨這邊都不會出現意外。”
聽到顧星河的話,宋昭禮輕嗤一聲掛了電話。
切斷電話,宋昭禮合上手機走回到餐桌前,慵懶坐下,低沉著嗓音開口,“我該坦白的都坦白了,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坦誠一點?”
紀璿直起身子,擰眉問,“你想知道什麼?”
宋昭禮,“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紀璿看著宋昭禮的眼睛,頓了幾秒,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昨天的那兩條陌生資訊介面,把手機遞了過去。
宋昭禮接過,掃了一眼,眼底全是嘲弄,“是那個陳沐?”
紀璿隻是猜測,不敢下定論,“十有八九。”
宋昭禮,“她倒是對自己挺自信。”
紀璿,“這種人的自信,往往都是因為她之前有過不少成功的經驗。”
她胸有成竹,男人會吃她這套。
宋昭禮調侃,“你覺得我會吃她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套路?”
紀璿直視宋昭禮,神情坦然,“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一時興起。”
宋昭禮身子往座椅後靠,語氣堅定道,“在我這裡永遠不會發生一時興起的事,不論什麼時候我做了什麼,那都必然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紀璿聞言,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那我們第一次呢?”
紀璿本意是想反駁宋昭禮這句話。
誰知道,在她話落後,宋昭禮剔看著她來了句,“你怎麼知道那晚我沒有深思熟慮?”
紀璿微愣,啞言。
過了一會兒,紀璿還沒回過神,宋昭禮已經先她一步起身離開。
開車去往公司的路上,宋昭禮這句話在她的腦海裡迴盪了許久。
直到車駛入地下停車場,紀璿才徹底回神。
整理好情緒,紀璿推門下車乘電梯抵達項目部。
幾天沒來,她剛進辦公室門,王鵬就抱著一摞檔案跟了進來。
紀璿接過這些檔案沒看,而是抬頭看著王鵬問,“之前有一個項目七千萬的工程款,結算了五千萬,還差兩千萬,已經拖大半年了,什麼時候結算?催過了嗎?”
這個項目是之前所有‘遺留問題’裡的大頭,王鵬沒想到紀璿會突然問這個,怔了下回答,“上週剛催過,對方說……”
對方說什麼,紀璿懶得聽。
現在這個社會,欠錢的都是祖宗,要錢的都是孫子,想不還錢,一口氣能編出八十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不等王鵬說完,紀璿抬手示意他後面的話暫停,“今天中午幫我約一下這位杜總,就說我想請他吃飯。”
王鵬一臉為難,“這個恐怕有點難,對方最近一直都在躲著我們……”
紀璿淡淡地笑,笑裡藏刀,“王助理,在其位謀其職,這點小事,我相信你的能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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