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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話落，電話裡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宋昭禮沒說談或者不談，電話也沒掛。

紀璿在電話這邊淺淺地吸氣，醞釀了一會兒情緒，也沉澱了一會兒自己不安的心情，然後提唇開口，“宋昭禮，我最近遇到很多事，都很棘手，讓我措手不及。”

宋昭禮這會兒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人有些疲，抬手捏了捏眉心，又拿過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嗯。”

聽到他有迴應，紀璿又說，“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家裡欠了很多錢，我媽尿毒症治病也需要很多錢。”

宋昭禮低沉著嗓音接話，“所以呢？”

紀璿，“所以，我目前隻想專心賺錢。”

宋昭禮意識到她想說什麼，沉聲道，“說重點。”

紀璿淡聲說，“我最近遇到的這些棘手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工作的專注力，所以我想趁著這兩天休息把這些事都解決一下，你是第一件。”

紀璿說的認真又嚴肅，宋昭禮在手機那頭放下手裡的咖啡杯，低笑著用指尖撓了撓眉心，“繼續。”

紀璿，“你這段時間幫了我很多，但也同樣纏著我不放，我不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是真的對我動了心，還是隻是生理需求。”

宋昭禮笑問，“說說區别。”

紀璿拎著行李箱穿過小區院子，萬向輪摩擦地面，“有，如果是動了心，我會給你一個答案，如果是生理需求，我希望宋總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我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跟您周璿。”

紀璿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拎著行李箱上樓。

宋昭禮隔著手機沉默了七八秒，嗓音低低沉沉道，“紀璿，你覺得我是對你動了心，還是生理需求？”

宋昭禮問這句話的時候，紀璿剛好上樓，正在掏鑰匙開門，實話實說，“不知道。”

說完，紀璿拎著行李箱進門，抬手在牆壁上摸客廳燈的開關，纖細的指尖剛觸碰到開關邊緣，就聽到電話那邊的宋昭禮沉聲說，“紀璿，我動心了。”

紀璿呼吸一窒，落在開關邊緣的手指頓住。

宋昭禮沒聽到迴應，低笑開口，“我動心了，給我你的答案。”

紀璿啞聲。

宋昭禮戲笑，“不是說給我一個答案嗎？怎麼不說了？”

紀璿微抿唇角，落在開關邊緣的手指動了動，‘啪’的一聲把燈打開。

昏黃燈光亮起來的那一瞬，紀璿有種宛如新生的感覺，“我，不喜歡你，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想高攀，也不想你低就。”

紀璿話畢，宋昭禮那頭久久沒迴應。

過了足足一分多鐘，宋昭禮嗓音磁性含笑，“紀璿，你玩兒我？”

紀璿，“我沒有。”

接下來，兩人在電話裡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紀璿以為宋昭禮說了這樣的話，接下來會咄咄逼人，或者窮追不捨，沒想到，宋昭禮安靜過後隻是說了句，“如果你確定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那下次，記得拒絕我。”

紀璿清淺呼吸，“嗯。”

宋昭禮又道，“至於我幫你的那些忙，你不用放在心上，對於你難於登天的事，對於我而言不過就是舉手之勞，不止是你，我對我身邊的人都不錯。”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璿忽然想起之前伍姝說的，他對女人向來大方。

送房送車安排工作落戶口都是常態。

紀璿，“好，知道了。”

私人話題聊到這個份上，兩人基本上已經沒什麼話可說。

紀璿提提唇，想道句‘晚安’掛電話，忽然聽到宋昭禮問，“紀璿，我能不能知道，我比起蕭晉和伍睿差哪兒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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