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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許詩霜繼續早起準備去考試。她手傷沾不得水,昨天就沒洗澡,隻是簡單擦了身體。
早上洗臉,還是陸星劍幫她洗的。
早飯很簡單,一根油條兩個雞蛋,外加一碗白粥,意味旗開得勝,100分。
不過許詩霜胃口小,吃了油條雞蛋再喝點豆漿就飽了。她由陸星劍載著,匆匆趕往考場。
今天要考政治。這個科目是許詩霜很拿手的,畢竟從數篇文章不停登報就可以看出來,她很會拿捏這個時代的紅色旋律調調。
但政治要寫的字太多了,許詩霜吃了止痛藥也寫得一臉痛苦,跟便秘一樣,速度緩慢,最終好歹是擠出來了,還有幾道題沒寫完。
“丁零零!”
監考老師環視四週一圈,嚴厲地宣佈:“請各位考生停止答卷,放下手中的筆,將考卷留在桌子上,有序離開考場。”
考試鈴聲響起,許詩霜輕吐一口氣,也隻能遺憾地離開。
結束她走出考場學校,陸星劍一如既往在門口等著,也沒問她考得怎麼樣,主動接過她手裡的包道:“回家吧,這幾天辛苦你了老婆,我回去給你按摩按摩。”
許詩霜心裡破涕為笑。
和他在一起總是開心的時刻比較多。
另一邊,各省鄉下們的知青也在考試。
考試結束,許家村的知青們,秦子默、寧夢菲等人也相約走出考場。
那些男女知青們口中嘰嘰喳喳地議論著題目,考試,回城,對未來的憧憬等等。
秦子默全程沒說話,隻仰頭看了眼天空,心想京市,他來了。
他自我排摸這次考得不錯。
要是能去,秦子默一定要去京市的大學。
在鄉下的這些年,他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許詩霜。
他的初戀,摯愛。
秦子默想要是沒有一個結果,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許家村的許家人知道恢複高考了後個個都十分眼熱。可惜他們家都是種田的泥腿子,沒有文化,縱使有心亦無力,隻能與這潑天的富貴告别了。
蘇市。
許國棟和蘇娟芳晚上吃飯也在議論這事兒。
蘇娟芳:“聽說今天高考就結束了,也不知道詩霜那丫頭考得怎麼樣。”
許國棟喝了口小酒,酒意上頭,拍著肚子道:“那肯定好啊,我們家詩霜誰跟誰啊,她可是大醫師,保準能考上京市最好的醫科大學!”
“希望吧。”蘇娟芳抓緊了手裡的碗筷。
不知為何,從昨天起,她就感到自己眼皮突突跳的,好像有什麼不詳的事情發生。
許俊彥和陳春英下班回來後,也在聊高考。
基本上,這幾天,城裡沒有人不聊這個。
“你說我也去高考怎麼樣?”許俊彥突發奇想。
“你啊。”陳春英白了他一眼道,“那也得你考得上。”
她還不懂丈夫。
雖然許俊彥高中畢業,但當初那成績差的,聽說是一塌糊塗,能畢業拿到證已經是燒了高香,老師給面子。
許俊彥平常也不愛看書,總喜歡往外跑。
所以如今這份在菸酒糖廠采購科的工作還挺適合他。
“好像也是噢。”許俊彥尷尬地撓了撓頭。
飯桌上,蘇娟芳拿筷子敲了敲碗緣道,“别說了,你妹考上大學不是跟你考上大學是一樣的?咱們全家人跟著沾光。”
陳春英點點頭,“您說的都對,媽。”
許國棟笑嗬嗬道:“再過一陣,咱們許家馬上就要出一個大學生了!”
許家人無比疼愛小女兒許詩霜,同時也對她有一種迷之自信——覺得她肯定能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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