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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詩霜去診所上班。這是她打算上班的倒數第二天了。
知道她以後就要去部隊短時間內回不來,周宜民鉚足了勁跟她學技術。
不過像植牙這種高難度的手術周宜民一時半會也很難學會。
許詩霜讓他先不要做植牙。這種要給病人私人訂製的,她不在的話他沒有材料和手機,操作起來不方便。
其實手機她也可以從那個巷子裡拿出來複製無數個。
但許詩霜估計,現在就連國外都沒有這麼先進的技術,她自己用還好,要是拿出來給别人就太惹眼了。
所以歸根結底,受時代限製,植牙這門技術還不能廣泛應用傳播。
“好,行,那我現在就主要做補牙。”周宜民點頭。
雖然許詩霜不承認,但他是忘齡差真心把她當成師父,對她的話不敢有半點違背。
許詩霜打開早上帶過來的袋子,道:“你省著點用。如果報名政審通過的話,我估計大半年都回不來。”
周宜民一看裡面裝著一麻袋的補牙材料,有些感動。
許詩霜絕對是他見過,最善良的醫生。
他很清楚這麼好的材料市面上絕對弄不到,聽說是許詩霜通過親戚那邊的特殊渠道從香江弄過來的。現在進口的東西,哪個不要幾十塊?她還批發給他這麼便宜的價格,可能自己都虧本了……而這一切,就是為了壓縮成本讓更多的人能用上這種新型治牙技術。
她真的很偉大。
“我把錢給你吧。”他說著就要去櫃檯拿錢。
“沒事,不用,不急。”許詩霜看了一眼診所外排起的長龍,問道:“等我走之後,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那肯定忙不過來啊。”說起這個周宜民很發愁,有時候生意太好也不見得是好事。這兩天他跟許詩霜一塊都忙壞了。他這個年紀體力精力都吃不消的。“我還想著說,要不過幾天招個護士過來幫忙,可現在護士也不是那麼好招……”
“你可以找兩個對這方面感興趣的年輕人培養培養,最好是上過學的,那樣學起來快。”許詩霜又想到了袁凡旋。她要換到衛生站那邊工作是要值夜班的,這樣白天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介紹過來這邊兼職。
“成。”周宜民點點頭。
隨後許詩霜就繼續給病人手術。隻有她在的時候才能做植牙,這幾天得把之前預約欠的病人忙完。
剛診完兩名病人,那位溫市長就帶著他兒子上門來給她道歉了。
紅旗車又駛到了診所門口,車上還下來一個司機和上次的秘書。
派頭極大,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實在不好意思。”他牽著溫全樂進來,讓溫全樂也給她說對不起,隨後一臉誠懇道:“我家這個孩子從小就沒了母親。他說自己在學校見過您,當時也是您給他看的牙。因為您長得跟我給他看的他亡母照片相貌很肖像……所以他誤會喊您媽媽。這一點確實是我們冒昧了,讓您一個年輕女性承受這種稱呼,實在對不住。”
許詩霜都有點詫異。
不得不說這位市長很會來事,是自己兒子被打,他還主動來向她道歉,手裡提著兩罐麥乳精要送給她。
“沒事,我不喝這個,你拿回去吧。”她擺擺手道。
“那拿回家給您兒子喝。”溫市長堅持要給。
“那不是我兒子。”許詩霜解釋了一句,“他是我前夫的養子。所以你找錯人了,你應該上他家去。”
溫市長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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