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呢？”

龍凱冷漠問卓維。

卓維顫抖的手，指了指脫臼的下頜。

龍凱示意下屬把卓維的下頜骨複位。

黑衣人彎腰，捏住卓維下巴，猛地一推，哢吧一聲......卓維慘叫，涕淚交流。

旁觀的小鄭，彷彿感同身受，竟嚇尿。

卓維緩了片刻，道：“相機，在我行李箱裡。”

一黑衣人找到行李箱，翻出單反相機，交給龍凱。

龍凱操作相機，瀏覽照片後，取出存儲卡，問卓維“有備份嗎？”

“還，還沒來得及備份。”

卓維說這話時，顯得很不甘心。

龍凱信了卓維的話，沒上手段逼問。

“念你是初犯，今晚小懲一下，從此守口如瓶，别再作死，否則真的會死。”

龍凱警告卓維。

小懲，陳浩的意思。

畢竟卓維尚未實質性影響劉一菲。

龍凱丟下相機，站了起來。

卓維沒敢直視龍凱，卻暗暗咬牙。

十幾人離去。

“老大......”

“老大......”

小鄭虎子快哭了，上前攙扶卓維。

“我，我可以走了嗎？”縮在床上的女孩哆哆嗦嗦問卓維。

“滾！”

卓維遷怒於女孩。

“錢......”

“錢尼瑪，趕緊滾！”

虎子瞪眼吼試圖要錢的女孩。

女孩動了動嘴唇，想懟虎子，最後忍住，乾她們這行，遇上人渣，得自認倒黴，穿衣服離開。

“老大，我去報警。”

小鄭要去拿床頭櫃上的座機電話。

虎子道：“你傻啊，那些黑衣人出現前，咱倆和老大在乾嘛，能報警嗎？！”

“那......那......”

小鄭無言以對。

“幸好，在回來的路上，我把照片備份到電腦和電子郵箱裡。”卓維面目略顯猙獰。

做狗仔以來，他從未這麼狼狽憋屈，難以忍氣吞聲。

“老大，别衝動。”

小鄭真怕了，勸卓維冷靜。

“我卓維好歹算個名人，我不信那些雜碎敢弄死我。”卓維依舊自信，對小鄭道：“你要是怕了，就别再跟著我，回老家躲著去！”

“老大，我是擔心你。”

小鄭趕忙解釋。

這些年，他跟著卓維沒少賺錢，在農村老家建起三層小洋樓，買了奧迪轎車。

每次回村，大爺大媽都誇他有出息，近兩年為他介紹對象的人，沒一百個，也有五十個。

村裡最靚的仔，非他陌生。

他哪甘心就此收手。

賺更多的錢，定居魔都或景色宜人的杭城，娶當地家境好的美女做老婆，這是他的夢想。

實現夢想，難免得冒險，他心一橫，道：“老大，甭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會一直跟著你。”

“好！”

卓維用力拍小鄭肩頭，對小鄭虎子道：“後天是週一，咱們再搞次大的，掀起的波瀾越大，咱們越安全。”

小鄭虎子對視，覺得卓維說的有道理，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