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不肯要,將錢推了回去。
“這裡離市區遠,我們一年到頭都不出去,要錢沒用!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何況,季總對我們這裡的人都有恩,我們幫助他是應該的,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他,我去給他燒熱水。”
見老奶奶不肯要,簡思便不再堅持。
老奶奶去準備熱水了。
離開時,順便將暗室門關上了。
簡思顫抖著手掀開被子,看見被子下的情況後,鼻尖發酸,忍了忍沒忍住,大顆大顆眼淚落下來。
季明澈身上大面積燒傷。
雖然傷得並不深,但是面積卻很大。
肩膀,手臂,胸口,都有大小不一的燒傷。
老奶奶這裡醫用物質有限,所以隻給他的傷口塗了碘伏。
但是碘伏根本無法治療燒傷,如果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會潰爛發炎,嚴重的話會深入骨髓,導致危及生命。
幸好她來了。
否則,季明澈逃過了爆炸,也逃不過燒傷。
簡思熟練的給她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然後用碘伏消毒,再擦上外用燒傷膏。
等一切處理妥當時,老奶奶的熱水也送來了。
她又替季明澈全身上下擦乾淨,然後替他換上老奶奶老伴的衣服,最後蓋上被子,輕輕的拍著他的臉。
“阿澈哥,快點醒醒,阿澈哥……”
在她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下,季明澈幽幽轉醒,緩緩的睜開眼睛。
在看見簡思的一刹那,以為出現了幻覺,僵硬的扯了扯嘴唇:“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真好,死之前能見見你,哪怕是夢裡也可以。”
簡思心尖酸澀的厲害,眼眶含著淚,‘噗哧’一笑:“你想死啊?問過我這個醫生沒有?快點張嘴吃藥。”
季明澈聽話的張開嘴巴。
簡思往他嘴裡塞了燒傷消炎的膠囊,遞上熱水:“趕緊喝了,把藥吞下去。”
季明澈又依言辦了。
直到膠囊下腹,季明澈才發現不是在做夢:“我不是在做夢?你真的來了?”
簡思不輕不重的在他臉上掐了一下:“怎麼樣?疼嗎?”
真實的痛感令季明澈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不止不喊痛,反而笑了,傻兮兮的樣子,像個孩子。
“居然不是做夢,你真的來了。”
簡思將他抬起的腦袋又給摁回枕頭上,笑道:“你昏倒之前給我打的電話,你不記得了?”
季明澈很認真的想了想,一臉茫然:“我給你打過電話麼?”
“……??”見他不記得了,簡思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事,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這幾天我會好好照顧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給辰寶打個電話報平安。”
說著,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完全沒信號。
季明澈提醒:“這個地方很偏僻,這裡又是酒窖,估計沒有信號,你去外面打。”
“好!”簡思點點頭,出去準備給簡司辰打電話,卻發現這會兒江城正好是深夜,兩個小傢夥應該在睡覺。
為了不打擾他們,隻給簡司辰發了資訊。
“我已經找到季明澈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得留下來好好照顧他。你和悅悅要聽乾媽的話,等季明澈脫離的危險後我便立刻回去。我們現在呆的地方沒有信號,你應該暫時聯絡不上我,不要擔心我,我得空後會給你聯絡的。”
確定資訊發送成功後,簡思才重新回酒窖。
為了存儲電量,回酒窖後便將手機關機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手機剛關機,陸佑霆的私人飛機便在洛杉磯機場降落。
陸佑霆穿著一襲手工訂製的黑色西裝,剪裁得體的線條,勾勒出勁瘦挺拔的腰身,雙腿被黑色西褲緊緊包裹,顯得禁慾且修長。
清晰的臉部輪廓,斜飛入鬢的眉峰=,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漠矜傲的強大氣場。
宛如神邸,令人望而生畏。
身高,身材,絲毫不遜色人高馬大的歐洲人。
站在歐洲人群中,格外亮眼,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出了機場,陸佑霆第一件事便是打開定位APP,卻發現黃點已經消失了,他立刻給簡思打電話,卻提示手機暫時無法接通,不在服務區。
陸佑霆不死心,一連打了五個電話,還是提示不在服務區。
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男人眉宇間掠過一絲的煩躁。
他找到沈修翊給他指派的司機,找到簡司辰發來的定位地址遞給司機:“送我去藍點這個地方。”
找不到簡思,那就先找到季明澈。
如果簡思是跟著這個APP走,那麼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彙合了。
司機看了一眼,擔心道:“這個地方很偏僻,您要不要提早準備一些東西?”
聽見偏僻兩個字,陸佑霆哪裡還敢有片刻耽誤,果斷道:“不必了,你現在馬上送我過去。”
行駛途中。
陸佑霆仍然沒有放棄打電話。
電話打不通便發資訊。
可惜卻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覆。
“該死!”
陸佑霆俊臉上漸漸被一股冰寒籠罩,太陽穴一顫一顫的,渾身蔓延出冰火兩重天的惡劣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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