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宜豐顯然也沒料到居然會這麼嚴重,立刻什麼都不敢說了。
簡思和陸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被看的頭皮發麻,低下頭,慚愧道:“簡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
簡思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二話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陸崖也跟著走了。
肖宜豐煩躁的取下眼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整天,簡思都和陸崖在外面跑,一家家拜訪。
等回到公司時,天已經黑了。
兩個人累得精疲力竭。
簡思原本以為池天白已經走了,沒想到回到辦公室時,他將檔案夾搬到了茶幾上,一個個在處理。
左邊是沒有處理的。
右邊是處理完了的。
左邊隻剩下幾個了。
右邊堆著很高一層。
銀白色的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恍惚中,簡思又將他和陸佑霆重合,一股很強烈的感覺在胸腔裡衝撞。
看到他,身上的疲勞一掃而光。
她情不自禁喊了一聲:“陸佑霆……”
陸崖幾乎和她同時開口:“boss……”
簡思渾身一震,猛地轉頭看向陸崖,發現他和自己一樣,正呆呆的看著池天白,好像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胸口登時酸澀不已。
鼻尖也酸酸的。
眼眶微紅。
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有這錯覺。
就連陸崖也有這種感覺。
池天白聽見他們口裡的稱呼,隻當沒有聽見般,處變不驚地合上正在翻閱的檔案夾,轉頭看著他們,淡淡道:“回來了!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簡思不受控製的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想去撫他的臉。結果被他躲開。
“簡總,請自重。”
‘自重’兩個字,狠狠的敲在簡思心頭。
她猛地拉回神誌,紅著眼眶低下頭:“對不起,你們實在太像了,我剛才,剛才又把你看成他了。”
池天白對於她口中的那個他似乎並不感興趣,冷漠道:“死者已矣,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你不應該在沉浸裡面。人得朝前看。”
簡思自嘲道:“談何容易!你不懂,已經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想要忘記,除非剔骨!”
池天白眼底掠過一抹藏地極深的傷痛。
有那麼一瞬間,險些藏不住跑了出來。
他盯著簡思看了良久良久,險些控製不住將她抱進懷裡,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個世界上不會沒了誰活不下去!時間能沖淡一切。”
“你不懂,不懂……”簡思聲音很小,不想再和一個不懂的人繼續聊這個話題,深吸一口氣,故意扯開話題。
“不聊這些了!說正事吧!
我和陸特助用了一天的時間,去拜訪了你說的那些人。
他們沒有料到我會親自去,根本來不及隱藏,就連謊話都漏洞百出。
根本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兩句話就把他們的謊言戳穿了。
那個李總經理,他的嶽父隻是住院疏通血管,每年都會去住一個星期,根本不需要他照顧。
還有張總監的腳,就隻是崴了一下,别說骨折了,連軟組織都沒有損傷。
趙科長的車早修好了,你說巧不巧,我們去的時候,4S店正好打電話讓他去取車。
宋總監的情況倒是真的,她是單親媽媽,孩子生病了沒人照顧,隻能她自己親自來。”
簡思將今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對陸佑霆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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