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之前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也知道我們會用這種戰術進行斬首行動
“所以,這些該死的畜生也在算計我們
屍王的學習速度讓人感覺到可怕。
或許它們的大腦與人類沒有太大的區别。
“那我們該怎麼辦?”
百裡長青問道。
如果下面的喪屍數量太多,他們七個人貿然衝進去危險很大。
關鍵點在於,如果殺不死屍王,那今晚的一切都將白費。
“再等等!”
邊軍武沉聲說道。
“他們還能夠支撐很久,就讓他們把更多喪屍吸引出去吧!”
於是七人小隊沒有著急行動,而是繼續觀望。
壓力繼續給到聯軍這邊。
雖然有張奕的遠程狙擊進行協助,可是喪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粗略的估算一下,已經有不下二十萬喪屍出現在戰場!
這還沒有計算那些煩人的巨鼠。
戰況愈發的慘烈,喪屍如同韭菜一般一排又一排的倒下。
人類的士兵也開始出現大量傷亡。
數量上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再加上巨鼠的破防能力,可以咬穿他們的作戰服,給士兵們帶來巨大的麻煩。
如果不是靠著大量異人在支撐,這道薄弱的防線不可能撐過五分鐘!
張奕見到現場的狀況,也調動梁悅和尤大叔、徐胖子去支援薄弱的環節。
至於花花,則是照常留在張奕的旁邊。
某種意義上來說,花花是張奕最信賴的禦前帶刀侍衛。
它的近戰能力非常強悍,機動能力強,而且防禦力堪比戰車。
有它在,張奕就不會擔心被人偷襲。
而且逃跑的時候也比較方便。
張奕可沒有單純到把所有力量都投入到對屍潮的戰鬥當中。
他首先要保證的還是自己這群人的生命安全。
教堂之內。
原空夜站在耶穌受難像前,平靜的雙手緊握,默唸著禱告詞。
外界的喊殺聲和槍炮聲非常清晰的傳到這裡。
躲在教堂中的教眾們臉上寫滿了緊張。
可原空夜的臉上卻依舊如此的平和。
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周可兒坐在教堂的椅子上,旁邊放著她的醫藥箱。
她雖然不信教,但同樣在心中默默的對著神明禱告。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保佑張奕他們平安無事
她雙手交錯,輕聲念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隻有最虔誠的信徒,才會得到神明的庇佑
周可兒抬起頭,對上了原空夜那清冷明亮的眸子。
她覺得原空夜的眼神有種勾魂攝魄的力量,讓人想要沉浸下去。
“你……你好
周可兒笑著打了個招呼,把目光從原空夜的眼神注視中移開。
原空夜深深的望著她,忽然說道:
“你是不是心裡面很苦惱,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幫助你的男人?”
心事被人戳穿,周可兒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微笑道:“可能是有一些吧!我是醫生,隻能在後方工作。又不可能與他一塊兒上戰場
原空夜充滿誘惑的聲音傳來。
“或許,你也有成為異人的潛力
這句話讓周可兒怦然心動。
異人,是她非常渴望成為的存在。
過去這種感覺還不明顯,但是自從楊蜜也覺醒了異能之後,她心中對異能的渴望就越來越強烈。
曾幾何時,她也是個獨立自主的女性。
擁有良好的家世和教育,在醫學領域也小有名氣,年紀輕輕就靠著自己的實力和家庭的背景,成為了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主治醫生。
現在呢?
她覺得自己在張奕的身邊,存在感越來越低了。
這是她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即便張奕對她一直很好,可她明白,張奕不是一個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
如果某一天,她的作用被更優秀的人替代了,那她和張奕的距離一定會越來越遠。
她必須得思考,張奕一直在進步,而她呢?
周可兒的心事被原空夜揭開,讓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可是張奕提醒過她,小心拜雪教的人。
所以周可兒對原空夜的話表現的較為冷淡。
“是嗎?我還是頭一回聽人這麼說
她禮貌性的笑了笑。
可原空夜卻做出了一個親昵的舉動,伸手撫摸向她的臉頰。
“不要小瞧自己的潛力!許多時候,你缺少的隻是一個機會
“相信自己,你有成為異人的潛力
周可兒心頭一動。
對啊,她或許也有成為異人的潛力。
之前她覺得成為異人的條件比較苛刻,必須要拿自己的命去嘗試。
一旦失敗,就是死亡的結局,她沒有這樣的勇氣。
然而冰魄的出現,給她指明瞭一條新的道路。
原空夜盯著她,那雙清澈冰涼的眸子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隻是讓人看到她雙眼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被強大力量震懾的感覺,不自覺的想要聽從她的命令。
“我們現在很需要力量!”
“你的男人也需要你的幫助
“周可兒,我可以讓你成為異人。你願不願意接受呢?”
原空夜說道。
周可兒的心跳加快了起來。
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擁有可以幫助别人覺醒異能的力量。
但是她也知道,這個女人非常神秘,不能輕易相信。
周可兒隻是猶豫了幾秒鐘,內心的波動便平複了下來。
“謝謝,我不是很需要
周可兒眯著眼睛,淡淡的對原空夜笑道。
原空夜見狀,眼中微微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等到你改變了主意的時候再過來找我
“神明的賜福是一種機遇,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
說罷,原空夜轉過身去,繼續對著面前的神像祈禱著。
教堂後面的一張椅子上,李劍一家三口和徐蓓蓓坐在那裡。
他們作為非戰鬥人員,又是拜雪教重要的中高層,獲得特權進入這裡接受保護。
李凱樂不願意麪對原空夜這個奪走他幸福的女人。
是仇恨,還有畏懼。
所以他一直用毛毯把自己緊緊包裹著。
徐蓓蓓坐在他旁邊,握著他的手,無聲的鼓勵著他。
外面戰爭的聲音越來越大,屍潮和鼠群的叫聲無比瘮人,即便捂上耳朵依舊會在腦袋裡迴響。
而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祈禱前方的武裝力量取得這次勝利。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