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行雲自幼習武,警惕性極高,不可能被人近了身還不醒,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或許布雨說的對,江烏既然能囚禁他一年,又怎麼會輕易放回,他此番忽然出現的城下,必然另有緣故。
很可能就是為了針對自己!
想到這,殷重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在房中站了一會,飛速來到了城下,在城牆處來回走一圈,用手推動了數塊巨石,看著鬆動的石塊,心中頓時明瞭。
他將巨石原樣封好,回到了府中,叫來幾個親信耳語了一番,便拿出了一冊竹簡,提筆寫起字來。
寫完之後,熄燈上床。
江烏。
軍帳之中,黑衣人拉下了蒙面巾,赫然露出了阿獅蘭的臉。
朱玉顏正坐的正中喝著茶,看到阿獅蘭,嬌笑著問道:“看王爺的樣子,應該是東西到手了。”阿獅蘭將一個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應該就是此物了,你看看,這東西是用什麼做成的?”
朱玉顏打開了炸藥包,仔細的聞了聞。
“這裡邊有木炭,還有硝土和硫磺的味道,隻是,這東西又不像是硝土。”
朱玉顏捏起了一些炮藥,放在燈下仔細的觀察。
“奇怪,此物比硝土要濃烈的多,王爺若是不急,就先把此物放在這兒,讓我研究幾日。”
阿獅蘭掃了她一眼,又說道:“以殷重的用兵之法,不出三日,必然會攻向江烏。”
朱玉顏笑道:“放心吧,我保證讓他無法出城,不然殷行雲這顆棋子,咱們就白用了。”
話音剛覺,阿獅蘭腳步一點,人已來到了門口,伸手從外面抓進來一個人。
此人正是滿臉淚痕的寶勒爾。
突然被人抓住,寶勒爾嚇了一跳。
旋即拉住了阿獅蘭的袖子,哽嚥著問道:“王兄,阿木爾在哪兒,他是不是離開江烏了?”
阿獅蘭淡淡的說道:“他暫時出去幾日,去辦一件大事,過幾天就會回來。”
“他去了哪,他會不會有危險,他真的會回來嗎?”
寶勒爾仰著小臉,梨花帶雨的問道。
阿獅蘭的聲音又冷淡了幾分,他抽回了手臂,面無表情的說道:“本王說會就會,你先出去吧。”
“王兄......”
阿獅蘭面色一沉。“退下。”
小丫頭趕緊拉住了寶勒爾。
“公主,咱們回去吧。”
寶勒爾走後,阿獅蘭對朱玉顏說道:“馬上對付殷重父子,隻要他們死,咱們便可重新奪回落霞城,一舉攻入潼穀關。”
朱玉顏風情萬種的說道:“王爺就放心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父子的祭日。”
阿獅蘭滿意的點了點頭。
“火藥的成分也得儘快研製出來,隻要咱們也能製出此物,對付大周,便如同探囊取物,屆時,天下就會攥在你我的手中。”
朱玉顏道:“這確實是個好東西,隻是說想製出,恐怕需要花上一些時間,王爺切莫心急。”
阿獅蘭淡淡說道:“你儘快,本王也要回去歇息了。”
看著阿獅蘭的背影,朱玉顏勾了一下嘴角。
這東西確實要研製,給不給他,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同一時間,殷青璿也搖響了金鈴。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一道身影飛入了皇宮。
“董子魚參見前輩,參見前輩的夫君。”
夜景煜淡淡說道:“董小哥免禮。”
殷青璿已將金鈴遞了過去。
“既然是你宗門之物,也該物歸原主,還請董小哥莫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董子魚接下了鈴鐺,拱手說道:“前輩吩咐,董子魚自不敢忘,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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