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透過斑駁的枝葉映在了宮牆上,為這紅磚綠瓦,鍍上了一層金色光暈。
夜景瀾坐在軟榻上吃著飯,清秀的小臉上一片愉悅。
旁邊,安太嬪落淚不止,哭得雙眼發紅。
夜景瀾懶得看她,嘴裡的飯菜越嚼越香。
雖然他沒有治好夜湛,夜景煜仍然說到做到,給他下了可以開府的聖旨。
理由是他的生辰與皇室相沖,必須移居宮外,但是有一點,他不可以隨便離開京城。
這讓夜景瀾很是不爽,卻也别無他法,眼下先離開皇宮,才是最主要的。
安太嬪在一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我苦命的瀾兒啊,你才多大呀,皇上就讓你出宮開府,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夜景瀾吃完了最後一口菜,才淡淡說道:“放心吧,有奴才能伺候著,有什麼照顧不好自己的。”
安太嬪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娘還是不放心。”
夜景瀾抽出了手,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你想事情敗露,讓我和你死在一起嗎?”
安太嬪微微一愕。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景瀾淡漠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究竟是不是皇室的血脈,這點你比誰都明白。”
安太嬪的臉頓時白了。
“你......你在胡說什麼?”
夜景瀾好整以暇的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和玄真早就認識了吧,他結識先皇,並非隻是偶然,倒也難得他死的時候,你能表現的那麼平靜,宮中的妃子們,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
夜景瀾的口氣完全是一個大人,他看著安太嬪,毫不掩飾語調中的譏諷。
安太嬪不由攥緊了手絹,手指在微微顫抖。
“你......你怎麼會知道?”
夜景瀾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說道:“這麼簡單的事能瞞的住我嗎?你每月初一十五都去誦經閣上香,那死和尚更是每個月都會來儲月宮做法事,縱然你們裝的夠像,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安太嬪見瞞不住,反到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誰讓先皇把我帶入宮,便去寵幸夜景煜的娘,他將我的一片癡心棄之敝履,我便要給他帶綠帽子,且我和玄真本是青梅竹馬,是先皇破壞了我們。”
安太嬪聲音平靜,眼中卻難掩恨意。
夜景瀾突然升起了幾分八卦的心思。
“我聽說環太妃死的很淒慘,這件事不會也與你有關吧。”
安太嬪臉色有些難看:“這話可不能胡說,金梧宮向來都有重兵把守,我如何能進的去?”
“那便好,以後我不在宮中,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混好了,沒準會把你也接出去。”
夜景瀾跳到了地上,在太平的手上拍了拍,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看著夜景瀾的背影,安太嬪心中那股違和感又湧了出來。
自從他傷了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再想到環太妃的死,安太嬪又皺了皺眉。
這件事一直都是宮中的一件無頭案,她也很想知道,殺死皇太妃的是誰。
她忽然又想到了環太妃死的那夜,出現在宮中的兩個黑衣人......
不由打了個寒戰,趕緊把這些不該想的東西驅除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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