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幼時去的是關帝廟,衣服是天青的雲錦長袍。”
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款步而來,一雙秀眉如遠山之黛,雙目澄明,兩片櫻唇微微彎起,唇角上掛著幾分笑意。
“皇上,臣妾說的還對嗎?”
夜景煜又是一陣欣喜,看樣子他沒認錯,那日的小女孩,確實就是殷青璿。
想想也不奇怪,隻有出身武將之家的她,才不會害怕他身上的傷口,若是尋常的姑娘,許是早就嚇哭了。
“璿兒竟還記得?”
夜景煜毫不避諱的拉住她的手。
殷青璿聳了聳肩,道:“本來是不記得的,之前也隻是有一些很模糊的印象,但是剛才聽皇上這麼一問,臣妾突然就想起來了。”
夜景煜手指微緊,含笑著說道:“朕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朕記得你那日的穿著,是條翠綠色的羅裙。”
殷青璿哼了一聲,佯怒道:“皇上究竟是自己記錯了,還是在考我,那日我穿的分明是一件鵝黃色的風披,裡面是件粉色的裙子才對。”夜景煜的心思被戳破,俊面含笑的說道:“璿兒說的對,是朕記錯了。”
瞧著兩人有說有笑,徐之媛的心頭一陣寒涼。
難道......皇上要找的人,其實就是殷青璿?
再想到自己的身份已被戳破,猶如小醜一般跪在這裡,不由緊緊的抓住了衣襬,指甲陷入了肉裡。
夜景煜已轉向了徐之媛,一雙鳳目沉凝如水,聲音冷似寒冰。
“徐之媛,你本沒有救過朕,卻撒謊欺瞞,已犯了欺君的重罪,朕念你父兢兢業業為國辦事,本想饒過你,你卻不知死活,非要來朕的面前討沒趣。來人,將徐之媛打入冷宮,永生的不可踏出一步,若敢違背,株連九族。”
徐之媛頓時傻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寒冰更是嚇壞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皇上饒命,我們家小主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喜歡皇上了,還請給我們家小主一次機會吧!”
夜景煜一腳便將寒冰踹出數米。
冷冷的說道:“朕與你主子說話,哪有你插言的份,來人,將她的舌頭拔了,聒噪很。”
徐之媛還在發呆,聽到這話,頓時撲了上來,抱住了夜景煜的腿。
“皇上恕罪,臣妾知錯了,臣妾願意去冷宮,還請皇上饒了寒冰吧,她從小就被賣入府中,一直伺候著臣妾,皇上仁慈,定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殷青璿冷眼瞧著她,漠然說道:“皇上又沒讓她死,已是仁慈,你們倆不磕頭謝罪,反而在這唧唧歪歪,真當皇上有時間聽你們這些破事,李德福,馬上把這兩人送入冷宮,莫要再侵染皇上的耳目。”
“是。”
李德福本就看寒冰不順眼,立即挽起了袖子,捏住了她的嘴,有人拿來了一根類似鐵鉗的東西,去拔她的舌頭。
殷青璿不想多看,對夜景煜說道:“皇上,咱們進去吧。”
“嗯。”
夜景煜攬住了殷青璿,與她相攜進入了承天殿。
院中,寒冰發出了一聲慘嚎。
片刻,便又恢複了原有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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