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中了埋伏,劉將軍立即下令撤軍。
然而,敵方騎兵已到,隆隆的蹄聲震得人心寒。
劉將軍等人早被打縮了骨,見到敵方的鐵蹄瞬間就亂了陣腳。
不少人被踏在鐵蹄之下,人仰馬翻。
張鐵站在城上,看得不由一陣心急。
“徐大哥,還是出盾陣吧,要不然這麼些人恐怕都回不來了。”
自從他們來到潼穀關,也就隻用過一次巨盾陣。
盾陣本為抵擋對方的騎兵所製作,隻要後續人馬跟上,必然可立於不敗之地,奈何劉將軍等人怕他們倆搶功,光讓盾陣出擊,光憑裡邊的槍兵自然無法對抗太多的兵士,這也是盾陣失敗的主要原因。
自從那次,盾陣就被全盤否定了。
徐良一直記著他們不出兵的仇,並不想管。張鐵知道他的心思,他也恨這個姓劉的主將,可下方兵士畢竟都是大周的人,且都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張鐵也是有家人的,自然看不得他們無辜慘死。
“徐大哥,個人恩怨在次,咱們救得是大周的兵士,又不是那個幾個狗東西。”
徐良重重的哼了一聲,他雖然是山賊出身,卻也知道義氣二字,這些日子和兵士同吃同住,早已生出了感情,咬一下後槽牙道:“好,出盾兵。”
兩人立即下了城樓,盾兵聽說可以出擊,自然都無比興奮。
眾人來此便是為了保家護國,寧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亦不願留在城中當個飯桶。
一聲令下,眾兵迅速出城,眨眼間便組成了數個巨大盾陣。
兵士們聽著口令一路前行,長槍不斷從巨盾的縫隙中刺出,將那些騎兵捅得人吼馬嘶,一瞬間,便將騎兵的陣型打亂。
此等亂局,若是乘勝追擊,當可一拚,然而,劉將軍等人卻隻顧回城,北方侯雖然有些想追,奈何兵力有限,也隻得作罷。
江烏。
軍帳之中,朱玉顏咯咯一笑,聲若銀鈴。
“聽說此戰又繳獲了不少盔甲和馬匹,當算是大獲全勝。”
烏恩點頭道:“多虧國師神機妙算,當記國師一大功。”
他頓了片刻又道:“不知王弟如何了,為何遲遲未有訊息,難道他真的......”
朱玉顏轉動著一雙妙目,瞧著烏恩道:“若是王爺真的死了,族王又該如何?”
烏恩反問:“國師以為孤該如何?”
朱玉顏勾唇一笑道:“族王與王爺兄弟情深,定該為他報此仇,一舉攻下潼穀關。”
烏恩覷著她問:“難道國師就不傷心?”
朱玉顏輕歎了一聲,挑起眼眸說道:“臣自然是傷心的,所以,臣願將這悲憤化為戰火,踏平整箇中原。”
烏恩沉默了半晌道:“如今已拿下一城,何必非要挑起戰火。”
朱玉顏貓一般的眯了一眼,又笑道:“昔日大周攻打江烏可是並未留情。”
烏恩搖了搖頭。
“不,若非當朝天子留下情面,江烏早已滅族。”
朱玉顏咄咄逼人的說道:“江烏的死傷,也並不在少數。”
烏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又閉上嘴。
當年是他祖父野心勃勃,非要搶占中原,這才遭此戰禍,在這百多年前,大周對江烏向來秋毫無犯,如今算來,也是咎由自取,隻是這話,他不能說。
亦不能辱及先人。
“孤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朱玉顏瞟了他一眼道:“族王切莫優柔寡斷,這可是難得之機,錯過將不會再來。”
烏恩沒說話,朱玉顏走後不久,他來到了妹妹寶勒爾的帳中。
寶勒爾正在縫製著小孩穿的衣物,看到大哥頓時高興的站了起來,俏麗的小臉如同一朵盛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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