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夜景瀾,忽然又想起他要出府的事。
不知夜景煜有沒有答應,又或者,此時的夜景瀾已經在宮外了?
殷青璿想這些之時,夜景瀾正坐在儲月宮的牆頭上,一雙眼睛看向了遠處的炊煙。
人間的煙火氣可真好啊!
他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這時,身後一個柔和的聲音喚道:“瀾兒,你怎麼又上牆了,太危險了,快下來!”
安太嬪一臉緊張的站在牆下。
夜景瀾勾了勾嘴角,笑著說道:“無妨。”
安太嬪早已嚇白了臉。
“快,把王爺扶下來。”小太監們趕緊搭上人梯,將夜景瀾從牆上抱下。
夜景瀾撇了一下嘴,來到了地上。
“你們都退下吧,本王想安靜一會。”
安太嬪道:“你還沒用早膳呢。”
“不吃了,我想靜靜,誰也不要跟來。”
夜景瀾板著臉說了一句,便走到了後院。
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麪包和香腸,就著可樂隨便吃了點,然後點燃了一根菸,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凳上抽了起來。
如今太後已死,夜景耀也已被刺而亡,足見皇上並不是個繡花枕頭,自己不過是占了一個年歲小,以及安太嬪低調,才能安然留在宮中,但若想要自由,就必須得儘快出宮。
而他的抱負,也遠不止做做手術這麼簡單。
想到與自己同來一個時代的殷青璿,夜景瀾不由勾起了嘴角,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
夜景瀾指尖煙霧繚繞,另一處卻是煙火漫天。
北方侯派人夜襲江烏,十幾包火藥扔下去,江烏死傷慘重,亂成了一團。
眼下天已大亮,駐地上仍然瀰漫著濃濃的硫磺味道。
烏恩一大早就招眾臣議事,誰也說不出這東西究竟是何物,帳內靜可聞針。
見眾人不語,烏恩將臉轉向了朱玉顏。
“國師對於此物可有聽聞?”
朱玉顏並沒有收到阿獅蘭送回來的炸藥包,亦不知這是何物,她勾唇一笑道:“族王不必擔心,依臣看,這東西也沒有多少威力,他們也不可能有太多,隻要抵擋兩撥,咱們便能穩住陣腳。”
烏恩皺了皺眉,這可都要拿江烏人的身體去扛,他如何不心疼。
拿下外城之後,他本不欲再戰,一直都是朱玉顏在蠱惑軍心,而他也不是傻子,又豈會不明白朱玉顏和阿獅蘭的心思,隻是如今權利大半被架空,騎虎難下。
他沉聲說道:“送死都是江烏的子弟,國師即便不是江烏人,也不該如此狠心。”
朱玉顏道:“族王莫急,臣自有辦法引他們將這東西用光。”
她扭著腰走到了,烏恩的面前,低低的耳語了幾句。
烏恩挑眉。“他們當真能上鉤?”
朱玉顏不屑一笑道:“這幾頭守城的廢物,不過都是滿肚子草料馬戶,有何所懼。”
烏恩沉吟了片刻道:“那便依國師的,你們都先退下吧。”
朱玉顏微微躬身,出了大帳。
回到自己的住處,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阿獅蘭的命蠱已呈虛弱之相,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若是離開他,自己在江烏也玩不轉,必須得馬上找到阿獅蘭。
“梅蘭竹菊。”
“奴婢在。”
四名面帶黑紗的侍女,神色恭敬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朱玉顏紅唇輕啟,冷聲說道:“你們馬上入周,持命元子蠱去找阿獅蘭,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要把他帶回來。”
幾人恭敬的應道:“是,奴婢等定不辱國師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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