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男子從竹椅上站起,淡聲說道:“這七日之內,你能學多少,便是多少,老夫走後,會將鳳儀琴傳給你,希望你能妥善使用,替老夫的妻子找到真正的傳人。”
殷青璿抿了一下唇,低頭道:“是。”
白髮男子已經出去了。
殷青璿吐了口氣,又在琴台邊坐下,試著奏了幾個音階,心中卻是一陣煩亂,不由拂住了琴絃。
定是被夜景煜給影響到了。
想到他昨日那番說辭,殷青璿不由一陣惱怒。
他口口聲聲說放徐之媛出宮,心中卻還是信她。
他一直不給徐之媛封號,不過是掩她耳目罷了,說到底夜景煜就是一個大豬蹄子。
呸。
什麼喜歡她,什麼隻愛她一個,都是騙子。想到她留在金梧宮那七大缸靈泉水,殷青璿不由一陣心疼。
與其給他泡,還不如給白雪那個狗子,至少它真正的忠心於自己。
心神難靜,曲樂更是奏不出來,不由坐在琴台上,和鳳儀琴對著眼。
卻見董子魚抱著小南風從外邊走入,一臉無奈的說道:“前輩,你的孩子尿了。”
殷青璿抬起了頭,頓見董子魚的袖子上還在滴水,臉上更是誇張,鼻孔耳朵全都用布堵住,裡邊卻仍有血絲滲出,眼角也有血跡,看著猶如厲鬼,十分嚇人。
殷青璿趕緊把兒子抱了過來,嗔怪的說道:“你這是什麼造型,也太嚇人了吧。”
董子魚扯下了布條,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血,委屈的說道:“那曲子我聽了都要走火入魔了,前輩居然沒事,不愧是前輩。”
殷青璿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果然沒再流鼻血,看來她真的適應了。
難道這曲子也像是玄幻電視裡演的那樣,專門攻擊武功高強的人,她不會武功,所以沒事?
再想到白髮男子每次彈奏之後,臉色也很不好,估計就是了。
“你師叔呢?”
殷青璿把兒子放到了榻上,直接隔空取物,拿出了一個尿不濕,撲在了小南風的小屁股下。
一旁的董子魚都看呆了眼,這東西是從哪拿出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看來這位前輩果然有著很高深的修為。
他愣了一下才說道:“師叔出去買菜了。”
殷青璿一頓。“呃......”
“怎麼了?”董子魚問。
殷青璿翻了個白眼。“沒什麼。”
白髮男子給殷青璿感覺一直都是不用吃飯和上廁所的,看來再高的人也免不了新陳代謝。
“你師叔說他可能會在不久之後要離開,他要做什麼去啊?”
說話間,殷青璿又拿出了一盒爽身粉,拎著小南風的小腿,在他小屁股以及腿彎上都拍了粉。
小南風以為殷青璿在和他玩,頓時打起了挺,嘴裡發出了嗬嗬的笑聲。
殷青璿已利落的給他穿好了尿不濕,董子魚這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
傻愣愣的問:“前輩,你的東西都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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