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院,小南風已和白髮男子玩草編的小狗去了,不時傳來嗬嗬的笑聲。
聽著小南風銀鈴一般的聲音,殷青璿不禁有些鬱悶。
這孩子未免也太自來熟了吧,若是這樣,豈不是是個人都能把他給拐走了?
不過到也沖淡了不少悲傷,若是小南風哭著不讓她走,沒準她現在就留下了。
夜景煜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月光之下,那張本就線條明朗的臉頰,顯得越發的鋒銳淩厲,兩片薄唇抿得緊緊的。
殷青璿瞧了他一眼,帶著凝霜與他並行。
“皇上不必擔心,不過是學習七日琴藝,很快就過去了。”
溫軟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夜景煜反到更加的自責。
“是朕無能,沒能保護好你和曌兒。”殷青璿嘴角微彎,笑著說道:“皇上言重了,與前輩學習琴藝也是臣妾自己的意思,臣妾聽說皇上未登基之前可是被稱為五絕王爺,臣妾總不能落了下重,且皇上又那麼喜歡聽琴曲,若是臣妾也能學好琴藝,皇上就不必老去水韻閣了。”
夜景煜拉住了她的手,繃起的五官逐漸舒緩。
一雙鳳目清亮如水,柔情繾綣。
“你的琴藝已是極好,實在沒有再學的必要,朕亦不會再去水韻閣聽曲,隻是那鳳儀琴確實有些古怪,朕未登基之前,心中便是不服,擲銀千兩前去有間茶樓奏琴,卻是狼哭鬼嚎,羞得朕連酒都未敢飲,便跑回了宮。”
夜景煜微微一頓,皺眉道:“皇叔應該也知曉此事,不知他為何會把你帶去有間酒樓?”
殷青璿聳了聳肩。
“或許靖王覺得那裡比較繁華顯眼,更容易吸引人注意吧。”
殷青璿忽然又想起她離開酒樓的時候,對面的茶館裡坐著一個人,如今回想那下頜的形狀,應是阿獅蘭無疑了。
感情他早就知道酒樓是個陷阱,自己躲到一邊看好戲去了。
夜景煜也在思量。
夜湛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帶殷青璿去的有間酒樓嗎?
若是小丫頭奏不響那古琴,又該如何?
兩人各自陷入了沉思,誰都沒再說話。
轉眼就已來到了宮門口。
遠遠便見關瀚林大步流星的朝宮門走來。
見到夜景煜與殷青璿,不由一怔,娘娘這不是回來了嗎。
忙躬身道:“老臣參見皇上,參見瑤妃娘娘。”
殷青璿翻身下馬,彎腰扶起了關瀚林。
“師公免禮,師公這是要去哪裡,傷可好些了?”
關瀚林站起身,看了夜景煜一眼。
“這......老臣本想回府去整頓關家軍......”
關瀚林雖然不願夜景煜出征,可若皇上真的想用關家軍,為人臣子,定然義不容辭。
殷青璿頓時明白了,心中不禁一暖,一雙妙目轉向了夜景煜。
旋即又說道:“如今我已回宮,皇上亦不用禦駕親征了,江烏之事自有其他的對策,師公不必擔心,且我父已從歲寒城迴轉,要不了幾日就可回京,師公的傷定然還未痊癒,若是不願住在宮中,便回府好生修養。”
聽到殷重就要回朝,老元帥一陣激動。
“殷重真的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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