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煜說著就從桶中站起,殷青璿啊了一聲轉過了臉。
惱羞成怒的說道:“你怎麼都不說一聲就起來,分明就是耍流氓。”
夜景煜好整以暇的踏出了木桶,披上了雪白的中衣。
瞧著捂著頭臉的殷青璿揶揄道:“你是朕的髮妻,即便你看遍了朕的身子,也不算耍流氓。”
殷青璿脖頸粉紅的啐了一口。
“呸,不是我耍流氓,是皇上。”
夜景煜勾唇一笑,張開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
“大錯特錯,朕很正經。”
突然收緊的手臂,讓殷青璿心頭一慌,正欲推開,忽聽李德福在外邊說道:“皇上,工部尚書求見。”
夜景煜眉頭微皺,不悅的問:“何事?”李德福在門外說道:“秦大人說有要事。”
夜景煜隻得放開了手。
他迅速繫好中衣,外罩了一件淡黃色的袍子。
“讓他進來。”
說話間,人已出了內殿。
秦海求滿頭是汗的從門外走進,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老臣有罪。”
“怎麼了?”
夜景煜坐在椅上,淡聲詢問。
秦海求抹了一把汗,戰戰兢兢的說道:“老臣懷疑工部出了內奸,製作好的炸藥包似乎少了一個,老臣不敢怠慢,特進宮稟告。”
殷青璿從內殿中走出,淡笑道:“老大人不必驚慌,製作火藥需嚴格調配,方能產生威力,就算他們窺破配方,若想調試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段時日,火藥應該已經送到江烏,便是他們識破,也晚了。”
殷青璿的話也有些道理,若是火藥那麼容易製作,早就被造出來了。
夜景煜點了點頭,問:“可查出內奸是誰?”
秦海求感激的看了殷青璿一眼,恭敬的說道:“老臣正在調查。”
夜景煜又問:“火藥包做出了多少?”
秦海求低頭說道:“有五十左右,還剩下一些配料,今日都可完成。”
夜景煜略作沉吟,道:“不必等了,你馬上去找兵部尚書,傳朕的口諭,火藥包即刻啟程。”
見皇上未怪罪自己,秦海求鬆了口氣。
“老臣這就去辦。”
秦海求躬身告退,夜景煜的眉眼又沉凝了起來。
“阿獅蘭果然是無孔不入,滅掉江烏,已刻不容緩。”
殷青璿嗯了一聲道:“此人在殷家隱藏一年之久,對京城已經十分熟悉了,且他又極為擅長蠱惑人心,手上更是不乏重金和美人,若不儘快將他抓捕,定然還會生出更多的事端。”
“璿兒言之有理,朕這便傳暗衛過來,讓她帶上這張麪皮,去找阿獅蘭。”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在外喊道:“報,有歲寒城八百裡加急。”
聽到歲寒城的訊息,夜景煜頓時站了起來。
“進來。”
一個兵士從外邊跑入,雙膝跪地,將打著漆封的信舉到了頭頂。
夜景煜伸手接下了信,打開看了一眼,眸中的暗沉又深濃了幾分。
見他面色不好,殷青璿忐忑的問道:“皇上,是不是家父出了什麼事?”
夜景煜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冷峻的說道:“並不是,你父已於兩日前動身,迴轉京城,是北木達的將領得知皇叔不在歲寒城,下令攻城,看來,皇叔必須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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